可是,這好歹是一級玄師啊,步費鳴緊握著手中的劍,然后就看到了門外站著的英挺兒郎。
“洛乾風”
“你竟沒死”步費鳴說完,就意識到不對了,“你”
洛乾風穿著一身白衣,然而衣擺上,皆是斑斑血跡,他抬起頭,眸色黑沉“血債血償,告訴京中的貴人們,我,洛乾風,從羅剎地獄,爬回來了。”
步費鳴后背瞬間涌起了密集的冷汗,他啞了啞嗓子,剛要說點什么,眼前哪里還有洛乾風的身影啊。
“副統領,您還好吧”
步費鳴搖頭,洛乾風成了怪,這只能說明一點,天方城慘變,怕是。
“無礙,速速通報總府吧。”
他抬頭看了一眼黃統領,姓黃的從前就喜歡鉆偏門,洛乾風歸來第一個就是拿他血祭,無疑證明姓黃的是與天方城之變脫不了干系。
該死的,提燈總府的玄師都在做什么
步費鳴回去忍不住翻出了半年前有關于天方城的公文,上面只寫了西北軍與大匈血戰,因洛乾風判斷失誤、好大喜功、爭權奪利,致使大匈軍隊破城門入關,幸好全城軍民奮勇抗敵,才免于大匈鐵蹄之難。
他又翻了翻,上面訃告第一名就是洛乾風,甚至陛下還體察他戰死之悲,并沒有追究其好大喜功之責,反而是給了體面的葬禮,勇毅侯府甚至還收到了宮內的撫恤。
因這一遭,圣上在民間的名聲又高了一層,與之相反的,從前的天方小將軍有多被推崇,現在就有多被唾棄。他雖沒被死后問責,卻完全要受世人唾棄。
天方城百姓,無一幸免于難,哪怕是京中百姓,亦有兔死狐悲之感,對于始作俑者,哪怕死了,言語的攻訐還是如同雪花一般。
當時步費鳴看到時,雖也同情洛乾風早早戰死,但年輕人年輕氣盛、犯下大錯,陛下的決策已是仁慈,便很快就沒在意了。
可現在,洛乾風變成了怪,這就說明
要變天了。
步費鳴神色間全是疲倦,他明明只是想當個除鬼護民的提燈衛而已,為什么就這么難他看著桌上華灼錢莊遞上來的密信,心里甚至有些期望洛乾風能鬧個天翻地覆了。
另一邊,譚昭和鄧繪終于解除了“易容危機”,兩人挨到了易容結束,然后迅速換了體面的錦衣,敲開了城中最大客棧芳來客棧的大門。
這天都黑了,怎么還有人敲門,難道是提燈衛
小二一臉怯意地打開了一條門縫“二位”
“小二莫怕,我二人不是鬼,他是符師,我是護衛他的保鏢。”
符師符師大人啊,那沒問題了,小二當即開門把人迎了進來,屋內非常熱鬧,畢竟現在還算是飯點,一進門兩人就聽到有人在議論今日城中的熱點。
“你可聽說了,今日提燈衛的黃統領,被殺了,頭顱還被掛在了提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