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昭想都沒想,就直接從山路上滑了下來,只可惜等他跑到河邊時,別說是什么黑色棺木了,就算是棺木拖動過的痕跡都完全消失了。
他抬頭查看河邊的葦草,這些草不知緣由長得非常豐茂,大部分都超過了他現在的身高,而且哪怕葦草的韌性再強,那么重的木頭碾壓過去,不說是彎折,起碼根莖總得受損吧。
可是沒有,這里的草似乎比田里的麥子還要強硬。
譚昭越過有些擁擠的葦草,小心翼翼地蹲在河邊,他在村里辦喜喪時特意查看過小河的狀態,在不觸碰河水的情況下,河水表現得非常正常,以前他猜測是因為村里盛行水葬,所以村民從不取用小河的水。
現在嘛,可能是知道河水的特殊吧,所以與其跟玩家搞勾心斗角,他不如回村跟村民們“愉快地嘮嘮嗑”。
哎,河水真清澈啊,可惜連一條魚都沒有。
譚昭拍了拍手,正準備站起來,然后就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無形中有一股巨大的壓力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有人死死地用勁摁著他,要把他直接摁到小河里一樣。
不是吧,誰這么缺德啊,七歲小孩都不放過
一剎那的功夫,譚昭的鼻尖都能聞到河水的水腥氣了,這條河吞沒了那么多“喜喪”,水汽卻并不帶任何的怨氣,味道也并不難聞,但再不難聞,他也不想下水喝兩口啊。
不過還未等譚昭反抗,原本非常平靜的水面突然之間泛起了波瀾,波瀾最后越卷越大,隨后一口黑棺破水而出,直直地插在了譚昭的旁邊。
與此同時,控制譚昭的巨力也瞬間消散,他輕輕用靈力拴住河邊的葦草,就回到了岸上。
“玩家”
譚昭抱著葦草站立,黑棺不知幾時居然早已打開,一個穿著褐色短打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而他走出來的剎那,黑棺原地消失,可見這個棺材應該是這個男人的道具。
血族
說起血族,譚昭只知道一個人“于于會長”于冰,智者工會的會長,不是吧這個副本還是隨機選擇男女的嗎玩這么刺激的嗎
這么說來,他的運氣好像也還沒壞到家,至少他還是個男的,但這么說也不對,如果他現在是女的,或許已經在城里了。
于冰聞言,倒并不否認,事實上她這口棺材許多高玩都見過“是我,你是誰我剛才救了你一命,對吧”
這語氣,一看就是但譚昭非常順從地點了點頭“是的,剛才我遭遇了襲擊,我甚至都沒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東西。”
于冰顯然非常適應女變男的設定,她走過來彎下腰“我給你當爹,怎么樣”
譚昭直接裂開我拿你當救命恩人,你卻把我當兒子
“放心,只要你不惹我,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性命,不過首先,作個自我介紹吧,我總得知道我兒子是誰,對吧”
譚昭
“我怕我說了,你扭頭就走,頭也不回的那種。”
于冰看著重新恢復平靜的河面,擺了擺手“只要你不姓常、不姓藍,哪怕你是寺泉的人,我也無所謂。”
譚昭多會打蛇隨棍上啊,立刻就開口“姐姐,你跟他倆有過節啊”
“不叫爹的話,可以叫爺爺,我也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