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正是這等緊張對峙的時刻,鼓掌聲卻忽然從角落里傳了出來,眾人定睛看去,卻見是站在賀蘭固身后的年輕人笑著鼓起了掌,“諸位未免也太過心急了一些,這兩位彩燈樓的兄弟,山莊的大門還沒進呢,污蔑人的話卻是張口就來,你們這樣,我真的很懷疑你們彩燈樓搜集情報的專業水平啊。”
封敞渾身一僵,然后笑著說“少俠別惱,我二人也不過是順著這位一少夫人的話往下說而已,再說了,一柄屠冤劍而已,我彩燈樓還犯不著大張旗鼓地屠人滿門,此事既然青衣教插手,還請這位香主還我們彩燈樓一個清白。”
這位青衣教的香主姓嚴,嚴香主聞言便開口“你們就是彩燈樓的羽裳兄弟”
“不錯,便是我二人。”
“很好,一位既然來到欽州,等下可否賞臉,去見一下我們韓大舵主”
羽裳兄弟沉默片刻,倒也沒有拒絕“既是到了寶地,自然是要拜會一下的。”此時,兩人心里也非常懊悔,早知道這柄屠冤劍這么粘手,當日絕不會進放劍山莊的門。
“還有賀蘭小少莊主和這位閣下,也請賞臉一敘吧。”
這位嚴香主話說得雖很客氣,但語氣可真是盛氣凌人,甚至說話時都沒看向兩人,顯然是根本沒把他倆放在眼里,賀蘭固倒還能忍,可譚昭忍不了,事實上他如今的脾氣可好太多了,要擱他剛初出茅廬那會兒,他的劍可能已經架在人脖子上了。
“那若是不賞臉呢”
“你想挑戰我青衣教”
譚昭卻直接打斷“你左一句青衣教,右一句青衣教,你自己沒名沒姓嗎行走江湖通報名號,我想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吧你當真覺得,整個江湖的人都認得你是誰嗎懸水劍沈柔章都沒你這么傲慢。”
艸這是把嚴香主的臉面往地上踩啊,哪怕是賀蘭縈,此刻抽泣的聲音也小了下去。
倒是羽裳兄弟,一副抱胸看熱鬧的架勢。
“你很有種”
“還有,我朋友是放劍山莊慘案的苦主,不是你青衣教呼來喝去的奴才,你若是來幫忙的,起碼也得向已故的莊主鞠個躬,連點虛偽的儀式都不做,一來就要挾捕頭全盤接收放劍山莊的一切,我是否也能懷疑,放劍山莊滅門一案,與你們青衣教有關呢”譚昭眼睛掃視了一遍場上所有的人,然后才落下最后的話,“你們來得這么快,是不是為了毀尸滅跡呢”
這初生牛犢當真是完全不怕虎啊那青衣教什么來歷,江湖九教之一啊,眾人皆知的大門派,這替朋友出頭是好,可得罪了青衣教,怕是之后都沒有出頭之日了。
“看來,你是找死”
嚴香主的劍已經出鞘,并且他的腳法很快,配上他殺氣逼人的劍法,一些捕快已經有些不忍地暼過了頭,但譚昭卻是紋絲不動。
他不僅沒動,甚至連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而正是所有人都認為他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