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倍”司業大人驚愕地看著祁云崢,臉上的笑意都隱藏不住,“雙倍皇上此次真是大方極了還得是祭酒您親自出馬,若是往年,別說雙倍了,就是連原本要給的也沒有啊學生的膏火銀子都發不出來,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的。”
祁云崢看著司業大人驚喜的面容,淡淡一笑,轉身去往敬一亭。
司業大人扔了手上的棋子,丟下張博士一人,跟上了祁云崢的腳步。
“那祭酒大人,和樂公主的事情呢”司業大人忍不住問。
“配合她。”祁云崢道。
“啊”司業大人倒是沒想到這件事情卻是另外一個結果,“祭酒大人,您不是說您會處理”
“沒有此事,司業大人覺得,皇上會給國子監雙倍銀兩”祁云崢勾起唇角,“和樂公主,雪中送炭。”
司業大人看著祁云崢的笑,頓覺毛骨悚然。
原來他的目的在此
“她踏入國子監的門,便已經輸了。”祁云崢側眸看向司業,“壽寧節我等本就要獻禮,如今不用費功夫,讓她去操心。”
“”司業大人瞠目結舌。
是啊,和樂公主操心獻禮之事,用的是國子監的人,無論獻禮好壞,最后可能都討不到好處。
畢竟她有錯在先,國子監眾監生又是“受害者”,祁云崢掌握著話語權,看似被動,實則主動
等和樂公主反應過來,恐怕要氣死。
祁云崢進了敬一亭,低頭整理桌上批閱過的題紙,卻忽然聽司業大人說,“對了,祭酒大人。”
司業大人忽然想到什么,開口道,“今日清晨,那位江監生來找您,說是有話要說。”
“哦”祁云崢手指一頓,眉眼微動,“她有何事”
“似乎并不著急,我讓她晚上再來。”司業大人道。
傍晚,江眠月獨自一人前往醫舍。
一路上,她垂頭喪氣,心事重重。
她還是沒想到如何試探祁云崢,直接問是不可能的,有什么辦法能讓他不知不覺的顯露出來
若他真的沒有記憶,即便是繼續做齋長,她也可以放心一些。
藥舍是一座單獨的小院,就位于幾個學堂的附近,十分方便監生們出入。
江眠月還是第一次來這里,她來到門口,敲了敲門,問,“有人嗎”
“在呢。”里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江眠月推門而入,卻見一個長相爽朗的女人坐在院子里,正在收拾院子里的藥草,她看似三十歲的年紀,頭發微亂,目光柔和,笑道,“小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請問,如何稱呼您”江眠月朝她行了個禮。
“叫我劉大夫便是,醫舍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位王大夫,是男子,我二人平日里都在此值守。”劉大夫笑道,“我看你面紅目赤,似有心焦火旺之癥,夜晚是否盜汗虛乏,多有夢魘”
“正是”江眠月覺得自己可算是找對人了,急切問道,“可以調理嗎夢魘著實難受。”
“當然。”劉大夫笑著伸手,為她把脈后,抓了幾服藥過來,遞給她,“一日三副,吃五日便是。”
“多謝劉大夫。”江眠月感激不已。
“放松些,切勿思慮過多。”劉大夫笑了笑,“監生剛到此,難免緊張,身體為重,學業慢慢來便是,不要著急。”
“您說的是。”江眠月緩緩嘆了口氣。
她這幾日確實著急上火,做什么都是火急火燎的,凡事腦子就沒消停過,即便是夜晚夢里,也不得消停。
“這些你拿去。”劉大夫多給了她一個紙袋,江眠月打開一看,竟是幾個紅彤彤的柿子。
“這是”江眠月一愣。
“秋日里干燥,少吃一些,對身體不錯。我這兒的太多,再放就要壞了,你拿去分給小姐妹們吃吧。”劉大夫笑道。
“多謝劉大夫”江眠月腦子里仿佛有一股火燒了起來,她抱著藥,與劉大夫告辭后,轉身就跑。
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