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鈺一面說著,一面手忙腳亂的幫江眠月拿干凈衣裳和棉布,“你快將濕衣裳都換下來吧,一會兒受了涼可不好。”
江眠月和尹楚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東西。
江眠月將衣裳換好,終于沒有那么冷了,待蘭鈺出門的時候,她忽然開口問尹楚楚,“你也知道了”
尹楚楚轉頭看著她,“你說蘭鈺嗎”
“是。”
“她那么明顯,誰看不出來。”尹楚楚道,“她是恨不得把我就是三公主寫在臉上了。”
江眠月低頭笑出聲來。
“不過你怎么回事,怎么會忽然掉水里。”尹楚楚皺眉看了江眠月一眼,表情有些嫌棄似的,眼中卻似乎略有些遮掩不住的心疼。
“出了些事,受傷事小,其實差點沒命了。”江眠月笑道。
尹楚楚瞇眼看著她,“你可悠著點吧,少惹點事。”
“嗯。”江眠月淡淡笑了笑。
她手中捏著一個圓溜溜的東西,那東西用棉布裹著,在她的掌心微微發燙。
也許,是命運讓自己遇到這些事。
讓她弄清楚搞明白,上輩子稀里糊涂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實一開始來到國子監的時候,她對上輩子的一切,是抱有排斥與厭惡的,直到她漸漸發現,祁云崢的本性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壞,而一直陪伴她的丹朱,似乎也有許多未解開的疑團。
她上輩子所面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疑云重重。
江眠月捏著手中的毒棗,垂眸心想不如,試一試,找到真相。
至少這輩子,要活得明白一些。
不久后,劉大夫帶著藥草來了,她一進門便朝著江眠月露出笑來,帶著幾分憐惜,“我都聽祁大人說了,小可憐的。”
“又勞煩劉大夫了。”江眠月知道今日并不是她值守,是被祁云崢叫來的。
“無妨。”劉大夫看了看她的傷,發現腿上發青的掐痕,微微蹙眉,“這誰弄的”
江眠月耳根一紅,“這,這是”
她一時間有些說不出口。
“做的不錯,就是下手也忒狠了,你這細皮嫩肉的,也用力也太重了些。”劉大夫皺眉。
江眠月訕笑幾聲,沒敢說實話。
而另一邊,祁云崢回去的路上,恰好遇上監生們下課,他一身內襯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快,司業大人那邊便聽到了關于祭酒大人的消息,說是從勤耘齋回去的,身上有水痕,衣衫不整。
司業大人大驚,卻聽那些博士面容平靜,“可別是公主那邊出了什么事吧,聽說有監生受傷了。”
“不知道啊,據說問了祁大人,他也閉口不言,恐怕確實有事情發生。”
“嗐,真是辛苦祁大人了,那公主可不好對付。”
司業大人面色發白,欲言又止,轉頭便要去找祁云崢,可走到半途,他想到祁云崢平日里緘口不言的模樣,料想便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問,祁云崢也絕不會與他說實話。
他腦子一轉,頓時想到一個辦法。
一炷香之后,他來到馬廄,找到了今日為祁云崢馬車駕車的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