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這么荒唐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可謂是板上釘釘了,江眠月屬實是被那人面獸心的祭酒大人給騙了大好的一個優秀的監生,居然遭受到祭酒大人如此的荼毒
“后來祭酒大人就說那女監生走不了那么遠,讓小的從后門走,隨后祭酒大人便親手抱著那女監生下了馬車。”車夫神秘兮兮,比了個動作,“這樣抱的。”
“司業大人,小的剛剛也在想這檔子事,但是不敢與任何人說,您放心,此事小的一定爛在肚子里,絕不告訴任何人。”車夫賭咒發誓道。
“好,好好,千萬不能說,打死你也不能說。”司業大人捂住胸口,艱難喘了幾口氣,他拍了拍車夫的肩膀,面露痛苦之色,“辛苦你了。”
而后,司業大人一面在國子監中游蕩,一面想著心事。
司業大人將今日旁人的傳言和此事聯系起來,發現果然能對上,祁云崢定是將江眠月親自抱著送到了勤耘齋去,結果碰巧遇到了下課的監生們,正好被撞見他衣衫不整的模樣。
司業大人內心掙扎痛苦糾結不已,他原以為祁大人年輕有為,乃人中龍鳳,著實對他有無數的幻想和期待,卻沒想到,這祁大人什么都好,就是與女子之事上有些不檢點。
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女監生還是今年最優秀的女監生。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可如何是好啊
與司業大人如今的痛苦不同,另一邊的勤耘齋,江眠月面臨的卻是另一種痛苦。
劉大夫親自給她傷口上藥,那傷口不大不小,不深不淺,劉大夫卻說,江眠月實屬運氣好,若是那傷口割得再深一點,便傷著了最重要的血脈,到那時鮮血噴涌而出,神仙難救。
劉大夫的藥膏清涼刺疼,江眠月咬牙忍著,劉大夫見她額頭上冒出來的汗,都有些不忍。
“你也真能忍,這樣疼,若是忍不了,便喊出來吧。”劉大夫溫聲道,“喊出來能舒服些。”
江眠月搖了搖頭,耳根卻猛然間紅了。
她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畫面,便是上輩子祁云崢折騰自己到最巔峰的時候。
他一面動作,一面俯身咬她的脖頸。
聲音沙啞,凌亂的發絲灑在她的脖頸間,悠緩的纏繞著她,仿佛某種水蛇一般。
便聽他在自己的耳邊聲音低啞,帶著幾分求索無厭,“忍不了,便喊出來。”
江眠月幾乎是立刻便努力將這畫面從自己的腦子里趕了出去,可耳邊卻仿佛有回音纏繞,“喊出來能舒服些。”
“我沒事。”江眠月忍著疼,耳根通紅道,“劉大夫您繼續就好。”
劉大夫見她蒼白的面色忽然紅了,以為是自己上藥的動作弄疼了她,趕緊將動作放的更加輕柔。
上完了藥,劉大夫將她傷口包扎好,輕聲囑咐,“給你的藥里加了些驅寒的,晚上好好睡一覺,千萬別再累著,不然風寒與這外傷一道折騰你,就麻煩了。”
“多謝劉大夫。”江眠月感激不已。
蘭鈺不在,尹楚楚在一旁看書,聽聞這句,立刻回頭應聲道,“劉大夫您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
劉大夫笑了笑,留下了藥膏和換藥棉布便要走,江眠月見此,趕緊喊道,“劉大夫請留步。”
“怎么”劉大夫頓住腳步看著她。
“劉大夫,有件事,能不能拜托您。”江眠月從枕頭下取出一個棉布包裹的小球,小心翼翼的打開,抬眸看著劉大夫,“這東西外頭裹了毒。”
劉大夫眸色一震,皺眉看著江眠月。
“可否請劉大夫幫我,查清楚這是什么毒,來自何處,有些什么作用”江眠月請求道。
劉大夫皺眉,遲疑許久,還是開口道,“江監生,不是我不想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