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靄想了想問他“那您能把陸先生的聯系方式給我嗎我打電話問問他。”
保安再次道歉“我們不能私自透露陸先生的任何聯系方式,何況我只有陸先生秘書的電話,幫不了您。”
保安盡職盡責地攔著兩人,一口一個不行,但又禮貌得要命。
蘇希放下箱子忍不住插嘴“一定要這么不近人情嗎都是一些顏料又不是炸彈,何況你又不是不認識許青靄。”
保安禮貌又嚴謹地沖他重復了一遍開頭的話“抱歉,沒有陸先生的允許,任何私人物品我們都沒有權利接收。”
許青靄看向保安,誠懇道“那能煩請您給陸先生的秘書打個電話嗎我一會還要回去上課,如果不能放的話我就帶回去,可以嗎”
保安隔著崗亭半扇玻璃看他,到嘴邊的拒絕被他堵回去。
“我保證不糾纏,您打一個電話就成,如果陸先生不許我就再也不來了。”
許青靄眼瞳偏淺,鼻尖與眼睛都被冷風吹的通紅,散發著莫名的易碎感。
保安思慮良久,終于還是一點頭“我試試,但我不保證秦小姐一定會接電話。”
“噯謝謝您。”許青靄沖他一笑,露出雪白牙齒。
保安被他笑得莫名有點眼熱,趕忙收回視線拿起電話撥通。
那邊接得倒是挺快,說了幾句話后探頭問許青靄“陸先生問你叫什么名字”
“許青靄,陸先生見過我的,你跟他說我是陸”許青靄猝然停頓,現在再說是陸許琛的男朋友也不合適。
于是改口說“你跟他說我是眼尾有胎記那個,我叫許青靄。”
保安將話轉述,掛了電話說“陸先生說你可以放這兒。”
許青靄松了口氣,再次跟他道謝“謝謝您。”
蘇希把東西放在崗亭西側的角落里,小聲跟他嘀咕“陸許琛二叔這不是挺好說話的嗎瞧你嚇得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會吃了你呢。”
許青靄說“如果吃人不犯法。”
蘇希攬過許青靄的肩膀開玩笑“陸許琛綠你,不然你去當他二嬸吧,到時候他天天看著你難受得要命還得畢恭畢敬叫你。不高興了就叫你老公收拾他,怎么樣”
許青靄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想這件事的可能性。
蘇希覺得有點不妙。
許青靄說“到時候我就奪了他的家產,欺騙他的感情,甩掉他,玩弄他給他的人生添上一層叫許青靄的陰影”
蘇希看他好像真聽進去了,大駭道“喂,你是開玩笑的吧”
許青靄“我當然是開玩笑的啊。”
蘇希瞪他一眼“嚇死老子了。”
許青靄雙手插在兜里,心說我又不是活膩了去勾引陸黎書,還不被他弄死。
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停下來,許青靄先上車無意偏頭瞥看了眼。
陸黎書的房子從里到外裝修都很簡單,寬敞的院子里只鋪了一層草皮,鐵質柵欄漆黑冰冷,從內而外透露著性冷淡的意味。
他才不來這里坐牢。
等他有錢了,他就買一個大房子,在院子里種滿玫瑰花,每一個墻畫都要親手畫,弄成一個看著就覺得很溫暖的家。
晚上有一節課,許青靄和蘇希最晚到教室。
鬧哄哄的教室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接著便有人沖許青靄吹了聲口哨。
“喲,聽說咱們許美人失戀喝酒喝到進醫院,居然還能來上課啊身殘志堅為畫壇爭光添彩,真是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