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是許青靄給他權利,而不是他強行驅策。
許青靄被他牽著踏上了這條軌道,在自個兒學會了聽見命令時同他討要獎勵,雖然大概還不懂什么叫做支配,但已經從某種意義上完成了對他的服從與討好。
這讓陸黎書極大被取悅,壓抑多年的掌控欲與支配欲在這一刻悄然釋放。
他說會。
許青靄翹起嘴角,將心里準備了半天的話一字字打出來我給你買了條袖箍,你要穿給我看,上班的時候也要穿。
陸黎書一怔。
許青靄怕他不答應,又補上一句你答應了的不許反悔。
陸黎書說不反悔。
許青靄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答應了他每天照三餐給他發照片交作業,晚上鍛煉十五分鐘,還不許熬夜,第二天清醒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虧了。
不過。
他早餐的照片一發過去s就給他秒回了句好乖。
許青靄臉頰騰一下紅了,他怎么跟夸小孩兒似的,不過心里還是有點甜,也查作業似的問他早上吃什么。
s說粥。
許青靄說袖箍什么時候才到啊,我現在就想看。
s說今天很乖,給你個額外獎品。
許青靄正疑惑是什么額外獎品,幾分鐘后s發來一張照片,儼然是對著鏡子拍的上半身照片,白襯衫搭著一條黑色袖箍,勒住大臂肌肉線條與白襯衫。
費于明說“口水流出來了,沒出息的玩意。”
許青靄立刻咽下嘴里的牛奶,一把拽住費于明說“他給我發照片誒你快看他身材好棒,戴袖箍好性感啊,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把白襯衫穿的那么好看,袖箍是給他量身發明的吧”
費于明腦漿都險些被他晃出來,沒好氣道“你見過幾個男人”
許青靄雙手捧著手機,認認真真道“世間門顏色不及ye,這和見過多少男人無關,就算一萬個男人擺在我眼前,他也是最棒的那個,你懂嗎”
“老子不懂。”費于明惡狠狠說完,冷哼道“熏心,沒救了你。”
費于明看許青靄色瞇瞇的盯著照片,恨不得能盯出花來,忍不住問了句“崽兒,搞不好他是個騙子,專門騙你這種涉世未深的小朋友。”
許青靄正在回消息,隨口道“他要是騙我,我就把他拉黑一刀兩斷,再也不見他,行不”
費于明掰正他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我認真的。”
許青靄怔了一瞬,說“我也是認真的,他要是騙我那我就這輩子再也不見他,不過我覺得他不會騙我。”
費于明也沒再多說,許青靄雖然看著隨和但其實很有主見,決定好的事情沒人能夠左右,他喜歡上別人也比在陸許琛這根歪脖子樹上吊死好。
況且。
費于明又多看了他兩眼,他其實還沒見過這樣的許青靄,那時候他和陸許琛在一起雖然也秀過恩愛,但多半都是陸許琛主動顯擺,許青靄卻很少提起。
他總覺得許青靄不是真的喜歡陸許琛,現在看著他追這個“男模”的架勢,那雙眼睛里盛著的笑意是發自內心的甜,大概是真的戀愛了。
那天在海下灣,那個男模又救了許青靄一次,卻沒有攜恩求報,尤其那次給他打電話時說話的態度與語氣,和一般的男模相比有很大區別。
他聲音低冷用詞簡單,直截了當告訴他許青靄在醫院,確認他聽明白了之后便將電話掛掉,沒有一點男模的屈膝感。
他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著上位者的威嚴,不知道是不是家道中落被迫做男模,還是希望能夠為了許青靄換個工作吧。
費于明有一瞬間門覺得自己跟個看孩子長大了,擔心他被臭男生騙去早戀,又像是看著他嫁人擔心被婆家欺負的老媽子似的,罵了聲“操”,悶頭吃飯去了。
許青靄在和s發消息,隨口問“操什么”
費于明“你大爺。”
許青靄瞪大眼,夸張地笑起來“啊,你彎了。”
費于明繃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沖許青靄吼道“你大爺的,我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