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棋見他不說話,“嘖”了聲說“哎你知道剛給你頒獎的人是誰嗎”
許青靄不想跟他交流,轉身準備走了。
聶棋亦步亦趨跟上去,喋喋不休道“你說你還盯著陸許琛干什么啊今天過來的人都挺有頭有臉,你隨便勾搭一個都比你畫畫賺得多多了。”
許青靄敷衍的直點頭“嗯嗯嗯。”
聶棋說“你不是本來就愛錢嗎”
許青靄說“對對對。”
聶棋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感將他噎了個半死,一把拽住他的手說“你他媽別走,老子還沒說完”
許青靄看向他,一臉慈愛的表情像是在看無理取鬧的小朋友,聶棋心里那點火頓時燒的更旺。
顧澤早上給他發過消息,問他今天校慶有什么活動,本來他也可以站在這里,可以參加校慶,而不是躲在家里,
這一切都因為許青靄毀了,他的學業、他的人生全都被許青靄毀了
“許青靄,你怎么那么賤啊。”聶棋越想越恨,死死盯著許青靄的臉幾乎要從上面硬生生剜下一塊肉來。
許青靄說“對對對。”
“不過是個被人的玩意兒,你清高個屁,別以為校長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聶棋越說越順口也越來越臟,如同找到了一把趁手的刀,每一下都落得果斷而兇狠。
許青靄眸色一冷。
聶棋看他臉色終于變了,備受鼓勵一般逼近他冷冷譏笑“被人當場扇一耳光的感覺怎么樣啊你怎么那么不要臉啊,為了點錢就做小三讓個老頭子操。你爸媽知道你這么賤嗎哦,應該不知道,知道的話早就被你氣死了吧你丟不丟人啊。”
許青靄說“聶棋,別找死。”
聶棋有恃無恐地笑起來,他不怕許青靄不動手,怕的是他不敢動手。
他倒要讓所有人都看看,這是個什么貨色,最好鬧大毀了這個校慶,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被包養,看校長還怎么護他。
聶棋說“你爸媽還認你這種不要臉的東西嗎嗯”
許青靄眸子一縮,低聲說“聶棋,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揍你”
聶棋知道許青靄不會吃這個虧,便踩著底線持續挑釁,“你打我啊,有本事沖著我臉打,我就不信你敢動手。”
許青靄抓住他的領子,聶棋好整以暇等著他打自己。
結果那一拳沒落下來,男人單手扣住許青靄的手腕骨,以絕對的壓制力強行中止了他的動作。
許青靄回過頭,落入一雙沉冷視線。
陸黎書。
聶棋也愣住了,脫口道“陸先生,您看見了許青靄他啊”
陸黎書低下頭,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你剛才說他什么,繼續。”
聶棋忍著手腕的劇痛,吸著氣說“陸先生您還不知道吧他在跟陸許琛在一起之前已經被人啊疼疼疼”
陸黎書低笑一聲“我讓你說,你還真敢說,你姓聶聶程軍的兒子”
聶棋疼的頭皮發麻,抽著氣膽戰心驚地看著他“你問我爸干什么”
陸黎書說“教教他怎么管兒子。”
聶棋被這幾個字一提醒,猛地記起給顧澤教訓的就是陸黎書他輕而易舉地碾壓顧家毀掉顧澤,如果想毀掉他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聶棋驚恐地看向陸黎書,可他為什么幫許青靄
因為陸許琛聶棋多少知道陸黎書的行事作風,如果這件事鬧大了,就算是校長也要給他幾分面子,到時候倒霉的不就是他
聶棋視線一偏,看到聚集圍觀的學生們,整個后背的冷汗都下來了。
“陸先生,我是開玩笑的,我跟許青靄開個玩笑”
“不巧,我這個人不愛開玩笑。”
聶棋快疼昏過去,哆嗦著不敢說話,只希望他爸千萬別出現,不然他就完了
許青靄聽見聶棋慘叫,他不知道陸黎書出手之前聽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在為自己出頭。
他不需要可憐,不想讓陸黎書知道更多細節,更不想多一個人惡心他。
校慶人多,已經有人在往這邊看,許青靄瞬間門想起那年被人圍著指指點點。
他不希望將陸黎書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