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
陸黎書側眸看他,許青靄說“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決,謝謝您。”
陸黎書指尖微松,聶棋立刻揉著手腕跑了。
許青靄眨了眨眼,隔了一會才仰起頭沖他笑了下。
這樣的許青靄和跟在s面前的許青靄是截然不同的。
s那里的許青靄愛撒嬌,很聽話,軟軟的很會胡攪蠻纏,會見縫插針的要獎勵,也會很老實認錯。
而此時的許青靄禮貌疏離有絕對的防備心,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一點兒脆弱也不外露。
這樣截然不同的兩面,如一束光照下來,燦爛明朗的同時打下隱蔽而晦澀的陰影。
陸黎書有一瞬間門開始思考,到底哪個是幻象。
兩人靜默無言,深冬的風很冷,刮過時將許青靄的臉頰蹭紅一片。
許青靄眸子閃了閃,干巴巴解釋說“我和他有點矛盾,他故意罵難聽話,您不用往心里去。”
陸黎書“嗯”了聲。
許青靄也不知道他信了幾分,但他的名聲本來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便沒再開口。
陸黎書手背有一道血痕,估計是剛才掐聶棋那一下被劃傷了。
他思忖片刻,還是說“陸先生,您要不要去我寢室”
陸黎書像是沒反應過來,輕“嗯”一聲。
許青靄伸手指指他的手背,動了動喉嚨很緩慢地說“你的手被弄傷了,我幫您處理一下吧,嗯還有,我給您的兩幅畫已經畫完了,如果您不愿意去的話可以先去醫務室,我回去拿給您。”
陸黎書斂眉,輕點頭。
許青靄將人帶到寢室,蘇希幾人還在禮堂看表演沒回來。
他先拉張椅子給陸黎書坐,又去柜子里找出碘伏與創可貼出來,半蹲下身給他處理傷口。
陸黎書的手比他大出很多,也很熱,許青靄沒給人處理過傷口,捏著棉簽給他擦拭血跡時不敢太用力。
“陸先生,疼不疼啊要輕一點嗎”許青靄邊弄邊抬起頭。
陸黎書輕搖了下頭。
許青靄看他一直沒開口,有些狐疑道“那個陸先生您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怎么一直不說話”
陸黎書“嗯。”
“那我一會給您倒杯水喝。”許青靄扔掉棉簽,取了一根新的沾上消炎藥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傷口。
從陸黎書的角度能看到他半蹲在自己身前,睫毛很長很黑,小扇子似的斂下去,襯得白皙皮膚柔軟,以及挺翹的鼻尖下微微張開的唇。
“寢室里沒有一次性杯子了,您用我的杯子可以嗎”許青靄問。
陸黎書“嗯。”
許青靄拿過自己的水杯仔仔細細用開水燙過一遍,倒了半杯水放在他面前,“您稍等一下,我把畫給您裝好。”
陸黎書拿出手機給秦纓發了條短信,在他轉過身來之前便收起來。
寢室里很干凈,有很淡的洗衣液氣味,和許青靄身上很像。
桌面收拾的很干凈,上次落在他家的那支筆被好好放在一個青色的筆袋里。
許青靄側身站在書桌旁,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指尖上。
陸黎書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這個是油畫,名字叫陸地,靈感來自靈魂棲息地。”
許青靄拿起畫給陸黎書看,和他解釋道“本來是希望陸先生能夠找到自己靈魂的棲息地,唔,不過我想應該不需要啦,您和謝小姐很般配。”
“咳咳咳咳”
許青靄連忙擱下畫抽了張紙遞給他擦手,“是不是太燙了您沒事吧”
陸黎書抵著后槽牙,他什么時候和謝薇寧很般配了從哪兒看來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