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許青靄忽然想起來,“你最近好忙,今晚怎么有時間啊”
陸黎書捏著他的手腕,讓人趴在自己胸前,很放松地說“再不帶你出來玩,怕你又要給我添堵。”
許青靄一把推開他,小聲否認“我哪有給你添堵。”
陸黎書輕笑了聲,“嗯,沒添堵,那就是故意闖禍讓我懲罰。小許老師,是這樣么”
許青靄面紅耳赤地別過頭,看到舞臺上的男演員口中咬著一張撲克牌,低下頭靠近一位年輕的男孩,雙手捧著他的臉在鋪天蓋地的尖叫聲下將牌貼上他的唇。
“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陸黎書問。
許青靄抬起臉,大聲說“我要去找樂子”
陸黎書輕笑,“那要我陪你么”
許青靄看著他的表情總覺得屁股肉一緊,但現在人多他絲毫不慌,于是昂著下巴說“我也要跟他用嘴接撲克牌。”
“我靠阿棋,你看那是不是許青靄。”
聶棋回頭在人群里梭巡了很久,燈光昏暗看的不太清楚,但依稀能辯身姿清瘦,有八分像。
“他居然也來玩,阿棋你不去跟他打個招呼”
聶棋蹙眉道“算了,他跟陸黎書的關系不一般,之前在江城那事兒我懷疑就是陸黎書在背后幫忙,不然憑梁長青一個人怎么可能讓主辦方都出來幫他說話。”
“不是吧阿棋,你就這么認慫了阿澤可是為你出頭才被陸黎書搞成現在這樣,你就算了”
聶棋煩道“什么算了,我說算了”
男生伸手拍他肩膀,慫恿道“他之前不是還點男模么一口氣點七個,你說陸黎書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怎么樣就算是為了陸許琛也不會護著他了吧。”
聶棋有些猶豫。
許青靄拿著一張撲克牌回去,看著陸黎書的眼神后頸皮忽然一涼,火速扔掉撲克牌說“我去個衛生間。”
陸黎書手一伸將人撈回來按在腿上,“又尿頻”
許青靄臉一紅,“我才不是尿頻。”
陸黎書點點頭“那就是撒謊。”
撒謊可比承認尿頻嚴重多了,許青靄無比艱難地將黑鍋扣在腦袋上“我尿頻,你放我下去。”
陸黎書的手指還扣在他腰上,涼涼撿起撲克牌在指尖轉了下,“用嘴接回來的”
許青靄連忙說“不是不是,用手。”
陸黎書說“好。”
好
好什么啊
陸黎書將人放下來,在他茫然的眼神里輕道“下次就用手。”
許青靄在夜下花畫了兩個月的墻畫,找衛生間輕車熟路,方便完出來洗手時險些撞到一個人,下意識和他道歉。
“哎你”那男生盯著他看了一會,略微蹙起眉“你不是”
許青靄對這個人沒印象,友好一笑側過身便出了衛生間。
陳麟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阿琛,我好像看見你前男友了,啊在夜下花就眼底有胎記那個不是我怎么可能認錯,他那個胎記那么特別,跟一條蛇似的,我騙你干什么。”
陳麟見他不信,說“騙你是孫子。”
陸許琛半信半疑,許青靄沒錢又是個小財迷,先不說舍不舍得花錢出去玩,就他那脾氣就不愛玩。
“夜下花是謝庭的地方,他要是告訴我二叔我又跟你一起玩,非得扒我皮不可。”陸許琛即將畢業,實在是不想再忤逆陸黎書。
陳麟說“你真不來啊他剛才臉紅的那樣一看就有事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是不是綠你么這機會就放這兒你不來”
陸許琛想到那個神秘男人心里就窩火,也顧不上陸黎書下的禁令,擱下手機翻身從床上起來。
這段時間他反思過,甚至低三下四和許青靄道歉,保證下次再也不犯,但他看都不看在眼里。
許青靄那么堅決和他分手,搞得好像找到了什么好貨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