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俏穿著雨衣,拿著手電筒,在漆黑的山上爬著,一邊大聲喊“龍玲溫老師”
聲音被大雨隔絕,傳不了多遠。
她低頭看著用透明塑料袋裝著的手機,她抵達山腳的時候還給龍玲打了一個電話,確認是不是這里,龍玲只用著急的語氣讓她趕緊上來,溫雨弦快死了。
這怎么得了就算她不打算再追他了,可是她還是喜歡他啊,不可能見死不救。
可是這座山這么大,雨那么大,上來后龍玲的電話就一直沒人接了,她暈頭轉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打轉。
“龍玲溫老師有人聽到我的聲音嗎”
山洞內。
“聽到她的聲音了。”追蹤溫雨弦氣味的男人說。
“讓她多找找,她不是溫雨弦的學生嗎搞不好會被她引出來。我們只要等著就行了。”
玄武家族,武家。
武家老宅佇立在玄龜島上,是一座形似龜背的湖心島。暴雨使得湖面上升,空氣潮濕不已。
但這種天氣是武家的返祖人最愛的天氣了。
武瑛在湖里慢悠悠地游泳,回到岸上,看到湖邊的涼亭上,江清正在講電話。19歲的年輕人身姿挺拔,穿戴整齊禁欲,神情陌生。
不過這么大的雨,太吵了,即便是返祖人的聽覺也會受到影響。
“跟誰講電話呢”武瑛問。
江清立即結束了通話,“沒什么,是學生會的事。”
武瑛穿著泳衣,發育姣好,江清的目光從她的胸部掃過,抖開了大浴巾,將她裹起來,“別著涼了。”
“我會怕著涼嗎你自己多注意點吧。”武瑛直接抓起浴巾往他腦袋上一頓擦,他頭發早就淋得半濕了。
江清低著頭任由武瑛給他擦頭發,只是陰影中的斯文的眼鏡下雙眼灼熱地望著她,等那浴巾挪開,燈光重新籠罩下來,他又是那個乖巧聽話的弟弟。
兩人并肩而行,只是江清的眼睛一直往武瑛的后背瞟,好一會兒問“姐,你的殼是不是沒有在身上”
“啊對。”武瑛隨意道“借給別人了。”
“借給別人了誰”江清頓時擰起眉頭,看起來十分不悅,“這種重要的東西,怎么能隨便借給別人”
“不是隨便,是借給阿錦。”武瑛說,雖然那時她也很意外,兩人在那場返祖家族聚會上認識,但是兩人私底下并沒有很多交流,又不是同一個年級的,交流更少了。
那天景姵卻突然找到她,請她借給她她的殼。
玄武的殼是非常重要的,絕不會輕易外借,不過武瑛對景姵觀感不錯,再加上景姵拿出了有誠意的東西來進行交換,她也就借給她了,反正如果沒有準時歸還,她可以隨時召回,并不怕龜殼被偷。
不如說景姵才需要擔心她不會如期歸還她的那個東西呢。
裘法站在裁決司門口的樓梯上,看著被淹的街道。
這一腳下去得10厘米深的水,估計如果下到第二天,街上的車子就要飄起來了。
他面無表情,吊著雪茄,一臉硬漢酷哥,腳在踩下去的邊緣試探。
助理“司長,您是不是想玩水”
大腦虎和其他貓貓不同,它們超喜歡水的。
“但是你這雙皮鞋沾了水就不能要了吧”助理道“這個月工資還沒發呢,再這樣下去,您得去打魚維生了。藍鰭金槍魚不錯,您上次在海里吃掉的那些可以賣上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