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絲妙和溫雨弦已經回到了泡泡里,聽到她的聲音,張絲妙勇敢地把頭鉆出了泡泡外。
之所以把這種小型時空稱之為泡泡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它們具有一定的彈性,泡泡入口不大,但是因為彈性,張絲妙體型比較大也可以擠進來擠進去。
當她伸出腦袋,裘法就看到了她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即便張絲妙如今是一只怪物,只有一只大大的眼睛,別人也能夠從這只眼睛中看到一個干凈美麗又善良的靈魂。
裘法從5歲開始,見過無數人,無數種眼睛,看到無數種惡意。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個怪物是不是真的沒有吃過人。
吃過人的動物的眼睛和沒有吃過人的動物的眼睛是不一樣的,人類也是如此。
溫雨弦被張絲妙堵在后面,緊張得傷口痛,他怎么也想不到,景姵居然會找來裘法這個裁決司最大的頭目,難不成他居然反而能夠幫助他們嗎
等張絲妙鉆回去,裘法和景姵進入泡泡內,得到她肯定的目光,溫雨弦才平定情緒,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起來。
張絲妙是怎么莫名其妙被注射藥劑的,他怎么在察覺到異常的時候,飛快制定了計劃,和她做出這場分手戲碼的,這四年里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查,不露出絲毫馬腳,小心翼翼地從各個養殖場購買牲畜,四處丟棄骨頭等等
裘法靜靜地聽完溫雨弦和張絲妙的故事,看向把龜殼變成板凳大小,正坐在上面的景姵。
“你怎么確定,我會相信目前從來沒有發現過不吃人就能保持理智的異變者。”
“從來沒有,就等于永遠不會存在嗎”景姵說“我想沒有人比你更明白他們的心情了。”
這種有冤無處申,被發現就是千夫所指,百口莫辯的感覺,不會有人比裘法更清楚。
白虎家族的少主5歲殺光了家人,這種看起來罪證確鑿的,甚至都被判刑的事,最后不也是假的嗎現在不過是一個異變者在不吃人的情況下也保持了理智罷了。
“說吧,你想要我做什么提前聲明,我不干不合法規的事。”裘法從口袋里拿出雪茄盒,抽出一根雪茄,只是看了看在場的兩位女士,沒有點燃。
“我希望你給我三天時間,由你親自看守他們兩個,就在這座山上的小泡泡里。”
“為什么不去裁決司”
“我不信任裁決司里除你外的任何人,別人接觸他們的可能性越多,他們就越危險。”
裘法頓了頓,把雪茄放回盒子里,“三天時間,你要幫他們找到一條合法的出路”
別說裘法了,溫雨弦都驚訝地看著景姵,這真的做得到嗎
“沒錯。”景姵強調,“這三天里,你不能離開他們半步,作為我的謝禮,嗯,我幫你向那個情報販子購買一條你想要的情報如何”
裘法猛地看向景姵。
“不要這么看我嘛,你的私人電話號碼,我就是跟他買的哦。老客戶了。”景姵朝他露出一個白牙,“你的情報都很貴耶,你買得起嗎我給你買一條價值五千萬的怎么樣”
裘法的貧窮,在返祖家族里人盡皆知呢。
大貓憤怒,在繼對一千萬耿耿于懷后,又開始對五千萬耿耿于懷了。
山下,唐俏俏醒了過來,她在陰影里,因此居然一直沒有人發現她。
她看著裁決司的人走來走去,臉色大變,但是又不敢聲張。要是裁決司的人發現張絲妙,溫老師就完蛋了。
怎么回事這四個混蛋死了誰殺的溫老師呢
她先是用力把手抽出去,再把自己從山壁上弄下來,不料腳一落地,就踩到了一個東西。
唐俏俏撿起來一看,發現一個手機。這時,她想起來那個突然隱身的角色了。
她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該死的膽敢算計她的龍玲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