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飛船上的大多旁觀者們呆若木雞,隨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這一刻,唐俏俏等人都懂了為什么家長們對樓聽有這么高的警戒度,也明白樓聽為什么一出生就被囚禁在天上了。
真是令人恐懼的能力,越在金字塔上的人,越會恐懼他。
只有寥寥幾人表情平靜,景姵仍然趴在玻璃上看著。另一艘飛船上,裘法和梅煙嵐跳到那艘因為無人駕駛而慢下速度的飛船上,檢查是否還有漏網之魚,半空中的強風不能讓他們的腳步有絲毫不穩。
“司長,剛剛這艘飛船有進入50米范圍內嗎”梅煙嵐看了看駕駛座前的操作臺,發出疑問。
因為距離和角度的緣故,他們肉眼不能做出這么精密的判斷,但是開飛船的應該不是傻子,誰不知道一旦進入50米范圍內,就會觸發樓聽的被動技能,受到審判。
裘法眉頭蹙了蹙,手上的執法棍推開一些遮擋視線的箱子,沒說話。
幾個漏網之魚盡數被逮,兩艘飛船在樓家的研究所前面降落。
他們還要確認景姵真的能把張絲妙送到樓聽那里去。
“妙妙。”溫雨弦見張絲妙平安從飛船上下來,立即跑了過去。這四年來他第一次和她分開這么遠的距離,讓他感到很不安。
張絲妙眼睛彎彎的,雖然長得很恐怖,可是誰都能感覺到她洋溢的快樂。
“是嗎,這里的風確實很舒服,還有很多動物。”溫雨弦也跟著笑起來,內心的不安被他的女孩抹平了不少。
“謝謝。”他看向景姵。
景姵笑而不語。
其他返祖家族的人則對這對歷經苦難的小情侶滿眼厭惡,要不是他們,他們哪里會被一個小輩威脅,想想還是很生氣。雖然折斷了那個可恨的返祖藥劑組織的羽翼,給他們造成了重創,也拔掉了家里的這些釘子,讓他們很爽,但是還是生氣。
只是這種生氣,更多的是因為家里跟景姵同輩的孩子的不爭氣,尤其是唐家家主,看著噘著嘴眼睛紅紅的戀愛腦女兒,心塞。他們也算是體驗到了,什么叫別人家的孩子。
兩個樓家人從樓內走了出來,一個穿著旗袍氣質很絕的老太太,一個中年男人。
“我們這里難得這么熱鬧呢,進來喝杯熱茶吧。”老太太說,一雙絲毫不渾濁的雙眼看著景姵,充滿了好奇和欣賞,朝她伸出手,“你就是龍家那個孩子吧。”
老人家這么熱情,景姵便伸手給她握住,被她牽著往里面走。
返祖家族基本上跟樓家都處于半斷聯的狀態,要不是因為張絲妙,恐怕他們這輩子都不會來這里一次,哪怕地面和天上囚籠的距離很遠,已經遠超50米,但是想到他就在上面,就好像頭上懸著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人心有余悸。
禮節性地喝了茶,寒暄幾句,就進入了正題。
研究所就在囚籠下方,有一個垂直的直達天上的升降梯,平時他們上去下來都是搭乘這個電梯。使用的是和囚籠以及鎖鏈相同的材料打造的,可以抵御各種魔鬼天氣,被他們稱為“登天梯”。
一語雙關了可以說是。
“你確定要上去嗎接近他的人都會受到審判,這感覺可不好受。”老太太提醒景姵“會把你的靈魂像口袋一樣翻出來翻進去的探查。”
這是樓聽能力的逆天之處,如果只是探查一個人的記憶,那么就可以依靠催眠或者其他操縱技術,讓一個人根本沒有自己犯罪的記憶。可是他的能力探查的是一個人的靈魂,罪會像烙印一樣烙在靈魂上,與你記不記得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