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如此真實鮮明的痛感,就像當初楚栩嬈感受過的一樣,痛到足以讓一個人發瘋。
程斐麗和楚栩生站在那邊,看著陷入幻術之中倒在地上瘋狂掙扎的周奕愷,他的手指在地上瘋狂抓撓,留下一道道血痕,涕淚橫流,嘴上大叫著“我錯了,饒了我饒了我吧啊啊啊好痛,好痛我錯了嗚嗚嗚”
然后他又抓向了自己的雙眼,眼睛被他自己摳爛了,流下了鮮血,他卻毫無所覺,很快他把自己的臉也抓得血肉模糊。不一會兒,慘叫聲也消失了,他大張著嘴巴,似乎想要慘叫卻叫不出來,好像真的聲帶被抽走了一樣。
程斐麗面無表情地看著,神情淡漠,就好像地上的男人與她毫無關系,甚至都不是個人,只是只畜生,而她是毫無憐憫之心的屠夫。
“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這種東西不配活著,空氣被他吸進去都會覺得委屈。”程斐麗。
“有人跟我說,人和老鼠的區別,就是人要光明正大地生活在太陽底下。”楚栩生看著周奕愷的慘狀,暢快又心痛,因為他想到他親愛的姐姐也曾經體驗過這種痛。
“不必讓這種畜生的血,臟了我們的手。更何況,死多便宜他。”
他要讓他被折磨到瘋掉,產生幻痛,以后這種痛,只要他活著,就別想擺脫,徹徹底底,永永遠遠地品嘗著這種滋味吧。
“你說的對。”程斐麗將手上的文件遞給他,“你真的不要跟我一起離開這里嗎我可以負擔你在外國的學費。”
“不用了。我跟周家的賬還沒有算清,我是返祖人,不怕他們,你快走吧。”楚栩生有些驚訝,也很感動。原來姐姐還有一個這么好的朋友,不是所有人都會被返祖家族收買,當這個世界上沒有她這個人存在過。
程斐麗點點頭,轉身離開。只是走了兩步,她停下步伐,轉頭看他“不知道你把你姐姐埋在哪里,你去看她的時候,幫我給她送一束花吧。”
“好。”
“不要菊花。”
楚栩生點點頭,“我知道,我姐姐喜歡黃百合。”
“不,送一束紅玫瑰吧。”
楚栩生一愣,女人已經轉頭離開了。模特一樣的身形高挑筆挺,謹慎扎起盤在腦后的頭發一絲不落,露出的后頸項修長漂亮。
飛船在黑夜中緩緩起飛,程斐麗抱著雙臂,站在走廊上,看著擋風玻璃外面暗藍色的云,以及半露在云外的皎潔月亮。
她伸出手,就像在觸碰那個月亮。
那家面包店開在租金便宜的巷子里,而巷子外面有一個朋友開的酒吧,那段時間因為病患的糾纏導致工作被停職,還發現追求她多年的男友出軌,她心情非常糟糕,經常去酒吧喝酒,喝得爛醉如泥,扶著墻壁狂吐。
突然間,幾道陰影蔓延過來,她抬起頭,看到幾個一身酒氣的男人。
“小姐姐,我們請你喝酒啊。”
“滾開。”她推開人想要離開,卻被一下子攔住了。
“你們干什么給我放開,我報警了”
他們甚至直接架著她就往巷子里走去,她奮力掙扎,驚恐大叫,酒吧外面那么多人,卻各個猶猶豫豫,沒有人敢上前來阻攔。
巷子里,一個正準備關門的年輕女人聽到聲音探了探頭,她在掙扎中對上了一雙漂亮的眼睛,見到那雙眼睛受驚般睜大,然后兔子一樣縮了回去。
她感到崩潰和絕望,這些視若無睹的人對她造成的傷害,比她這些男人帶給她的傷害還要重。
“放開她”動聽的女聲夾雜怒火,氣勢洶洶地吼道。剛剛縮回去的兔子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