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間,滅火器的干冰噴向了這伙人,噴得他們暈頭轉向,無法呼吸。
然后,她的手被另外一只有些粗糙溫暖的手握住,拉著跑了起來。
她們躲進面包店里,那幾個男人還氣急敗壞地沖過來踹門。
“別怕,已經報警了。”那手明明也在發抖,手的主人卻安慰她,還道“吃個面包吧”
程斐麗看著她,她一看就比她年紀小,可能才20出頭。眼淚模糊了雙眼,“謝謝。”
不久后,她的朋友帶著人過來把這些人揍了一頓,警察也趕來將他們帶走。
程斐麗在他們從拘留所里出來后,也帶人狠狠收拾了他們一頓,叫他們不得不從這片地區搬走。
她是有些傲的人,覺得那次非常丟臉,十分不好意思跟楚栩嬈多說話,因此并沒有與她交換聯絡方式,表現出要交朋友的跡象。大概就是因為錯過了加好友的時機,后面才會一直沒有加聯絡方式,成為了非常特別的似友非友的熟人。
楚栩嬈大概有些擔心,發現她的規律后,每次都會準時冒出來,送她兩個面包,好像往她胃里塞兩個面包,她就不能喝下幾杯酒了一樣。
其實她不知道,她不喝酒了,為什么每天定時定點過來,她也不知道。
“這個是新品,可以幫我嘗嘗嗎”
“唉,這個面包賣得不好,請你幫忙消耗兩個。”
“好煩,做出了嘔吐物味道一樣的月餅。你嘗嘗。實在不行我就寄回老家給弟弟吃。”
誰要嘗這種怪味月餅啊為什么還要千里迢迢寄給弟弟吃,弟弟太可憐了吧,扔掉啊
“你怎么每次都送我面包給你錢。”她擺著淡漠御姐臉,酷酷地從錢夾里抽出幾張紅色的紙幣給小姑娘。
“因為你好看。請美女姐姐吃面包,不收錢。”
“咳你、你也不差”
直到她跟周奕愷開始交往。直到酒吧的朋友壓低聲音告訴她,面包店的小老板兼面包師出事了。
程斐麗閉上雙眼,深呼吸了一下,仿佛又置身在那個小店里,嗅到那暖洋洋的面包香氣。
裁決司。
助理把來求助的年輕女人安頓好,端著一杯咖啡進來,表情非常難看。
“司長,周家太惡心了縱然其他返祖家族也干凈不到哪去,但是像他們爛到這種程度的,還能找出第二家嗎”
裘法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好氣,只有她一個人的話,證據不充分,我們不能進周家抓人而且他們搞不好早就消滅證據了,我們就算進去也搜不到”
這些返祖家族,陰險狡詐得很。而且還相互維護,共同防御著裁決司,要搞一個返祖大家族,就像要撼動一座泰山,太難了。
“急什么。”裘法端起桌上的速溶咖啡,琥珀色的眼眸穩重沉靜,“機會搞不好明天就來了。那只小龍太麻煩了,什么事都要摻和一腳,可能有多動癥。”
“司長,嘴上嫌人家麻煩,心里可喜歡著吧。”助理一臉看穿,昨天還跟人家出去吃飯,吃了人家好多藍鰭金槍魚片呢,回來的時候都神采奕奕的,只有在吃完喜歡的食物才會這樣。
但是吧,試圖賄賂拉攏裘法的人多的是,送來藍鰭金槍魚的也不是沒有,還不是都被他扔出去了。大貓也不是誰遞到嘴邊的食物都吃的。
更別說,那位少主確實是他喜歡的類型,為了溫雨弦和張絲妙這樣一對與她沒有絲毫利益相關的人,可以向他求助,可以威脅整個返祖家族的人,現在又插手了周家和楚栩生的事,真是太剛正不阿了她揮舞的是正義的鐵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