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別人也這樣”商邵的掌心壓著她后腦勺,瞇眼問。
其實這里半點光源也沒有,誰都捕捉不到對方的表情,唯有呼吸沉熱地交織。
這沖淡了應隱對他的仰望和崇敬、畏懼、尊重。
“哪樣”她明知故問,另一只手翻開純棉的輕薄布料。
好沉
在十六年的人生中,商邵從沒被別人這樣對待過,以至于這股陌生的刺激沿著他脊背強烈竄起,過電般地掠奪走他的心跳。
他在這一瞬間呼吸停滯思維停止,只從鼻子里發出沉重灼熱的一聲悶哼。
應隱不知道,他這樣的男人,是絕不允許自己失去主動權的。
他五指攏入她濃密的黑發,迫使她仰起脖子。應隱纖細的一截頸落入他兇狠親吻中,接著整個人都被徹底壓下。
床墊的咯吱聲讓人不堪忍受。
商邵一邊吻著她,一邊低伸過手,將她的手無情地撥了出去,換上了自己的。
應隱“唔”地一聲,下一秒,手背被抵上一抹幼滑的濕痕。
“你別動。”喘息中的音色暗啞,低沉的一道命令“我自己來。”
她遽然睜大眼睛,身體里的勁兒都泄了,在商邵懷里酸軟著,由著他那樣充滿占有欲地吻和作弄。
那抹濕痕始終停留在她手背上,且越演越烈,抵著,蹭著,打著滑。
他好像是故意的,故意要讓她沾上不干凈的氣味,抑或著是警告她,拆穿她的葉公好龍行為。
應隱渾身都發麻,寬松的襯衫凌亂狼狽,什么也沒遮住。
帳篷外的獅子駐足凝神。它能聽到,什么地方又被吃出了聲響。
帳篷里的女人翻過了手背,用掌心迎向。汗濕的掌心絲滑,不經意地摩擦,又輕輕地裹了一下。
商邵猝不及防低喘,青筋繃起的手臂用力一掐,只覺得酸脹感到了終點,突突脈跳得厲害。
應隱也沒掐表,腦袋昏昏脹脹的,不知道過了幾時。結束時,她也不知用時長短,是快是慢。
她只曉得氛圍濃郁,她一只手掌的。過了會兒,商邵按亮了一盞馬燈,托起她的手腕,用紙巾一根一根地擦過她的手指。
他的動作不緊不慢,有種沉默的優雅。擦干凈了,將紙在掌心揉成一團,這才抬眸看一眼應隱。
應隱臉色紅得厲害,被他看一眼,驟然覺得緊張,但濕潤的眼眸中又全是委屈和賭氣。
“怎么”商邵一時沒理清她復雜的情緒。
“你好過分。”
“不是你要的”
“我”應隱一時詞窮“我要這個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商邵低聲笑了一下,將紙巾散漫地扔進紙簍中“你不喜歡,沒有下次就是了。”
“我”應隱又詞窮。
她張了張唇,被商邵只手捂住。
他掌心還都是荷爾蒙的味道,帶著他自己潔凈感的香味,給人以又冷又熱又濃又淡的倒錯。
“別說。”
他捂著她口鼻,眸色還是很暗“喜不喜歡都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