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的。”應隱勾一勾唇“群芳斗艷,不一定要有我。”
“小隱。”麥安言跟著她,念她的小名。
他們彼此都很了解,他不會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沒有任何一個經紀公司,可以給你在辰野同等的地位、同等的資源。你是辰野十二年的一姐,但去了別人哪里,只能屈居第二。你想演的片子,我會為你爭取,但換了別的經紀人,他也有他的嫡系要培養。”
“你在說什么呀。”應隱懶懶散散地問,“什么這個那個的”
麥安言知道她又開始了那股甜美嬌嗲的敷衍,但他不為所動,繼續說
“辰野是有自己的投資出品的,我們主投主控的資源,可以保你每年固定出現在大熒幕上,別的經紀公司,也許商務資源不錯,但組不起自己盤子,你說到底也是去別人地盤上唱戲,怎么會有自己家自在”
“嗯。”應隱點點頭,“你說得不錯,我都知道。”
“你生日那件事,是我失察失職,湯總也難得過問了,他邀請你吃飯,當作給你的賠罪。你有什么想談的條件,可以跟他談。”
“我沒有,公司和湯總對我的好,我感念于心。”
會場動線曲曲繞繞,應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貴賓電梯口。
麥安言安靜片刻,陪她等著電梯“換衣服,我們去吃宵夜。”
“不行。”應隱望著電梯樓層,回眸對他揚唇一笑“我要去收生日禮物的。”
電梯到了,應隱走進去,光潔的臂悠悠橫阻“止步吧,安言,你在擔心什么呢一億多,我哪舍得”
麥安言看著她眼“我怕你舍得。”
電梯門緩緩閉合,將應隱美麗的臉漸漸掩在冰冷的梯門后。
她最終給了他一個很釋然的笑“別怕,小麥。”
那是他們相逢于微時的稱呼,他叫她小隱,她叫他小麥。
“我保證不會輕易離開你的視線。”
她的笑松弛,讓人如沐春風,但雙眼明晰堅定,語句一字一句,落地有聲。
麥安言一時怔住,就這么放任她走了。
顯示屏上,電梯沒有上行至休息室,而是去了地下層。
港3已提前等候,靜默如優雅的獸。
應隱提著蓬大的裙擺,毫不憐惜地從停車場地面拖過。
她沒上另一側,而是擰開商邵那邊,單膝跪著爬了進去。
粉色大拖尾如盛開的玫瑰,被男人如扇骨般清俊的手揉住,繼而被拖攥進去。
應隱跪坐在商邵身上,一回生二回熟,她現在挺無法無天。
“需不需要提醒你,其實你的座位在另一邊”商邵拿她沒辦法,一指按下邁巴赫的自動關門鍵,一手貼住她腰。
“這里好。”應隱湊上去,在他唇邊快而輕地沾了一下。
小小的耳垂染上粉色。
康叔平穩駕駛著車子,目視前方情緒平穩。但是上帝保佑,這一件件一幕幕,他是真有些吃不消了。
商邵沒升擋板,氣定神閑地注視她數秒,直到應隱敗下陣來,他才伸出手去,揉了揉她那顆小痣地耳垂。
俯近她耳邊的聲音低沉“應隱,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