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朋友嗎有什么好問的”商邵明知故問。
“我走了。”她說著就要推門下車,被商邵攔腰按回懷里“后天就進組,面也見不上了,就這么算了”
“只進組一兩周而已。”應隱渾身發熱。
商邵垂著眼,靜望她一陣,深深地吻上去。
“告訴我,你會想我。”他嘆息著,鼻尖嗅著她脖頸甜香。
不知道是命令,還是懇求,亦或者企盼。
這句話總該是她先問的,她先想的,怎么反成他先開口
應隱雙手緊緊環住他肩頸,不說話,只一個勁把自己的身體往他手底下、往他懷里送。
香港深水灣。
小報的幾篇報道寫得有鼻子有眼,配的圖雖然很模糊,但確實可以看得清是商邵。女人的臉蒙著口罩難以辨認,在記者在文字里確鑿無疑地說,是內地影星應隱。
在報道里,商邵不僅送了她一場維多利亞港的煙花,還在深夜陪她在私人影院看電影、壓馬路、買花買金魚。
“開的什么價。”
升叔便將對方開口要的價報了上來。
一千萬,商檠業指尖夾煙“你去吧,警告他們,如果這些東西在市面上出現任何痕跡,我都只找他們算賬。”
升叔一走,書房又只剩了他一人。
煙霧迷漫得厲害,商檠業撣了撣煙灰,看著桌面上的報告。
一個有自殺史的女人。
他掐滅煙起身,來到露臺外,兩手撐上欄桿,深深沉沉地舒了口氣。
一個豪門的主要家庭成員,是不可以出現自殺事件的,從氣運上來說有損,從對外形象上來說,更是萬劫不復的災難。尤其當這個成員是一個家族的主母,更是一個社會巨星名流之時。
如果她再次病發,在嫁進商家后自殺,社會輿論會是什么樣
誰管她是有病史,誰管她早就有雙相情感障礙,誰管她是出不了戲也好、厭倦活著也好
人們只會說,她受不了門第的壓迫,她過得不幸福,他丈夫家暴、出軌、性無能、變態,她孤掌難鳴只是傀儡,她看了太多骯臟的不能與人言說的丑事。
乃至于,她真的是自殺嗎難道不是離奇死亡被人謀殺家暴致死而被他們的權勢富貴壓了下去
這些猜測,會像烏云一樣如影隨形,永不消散。
人們絲毫也不會在意,那個深愛她的男人,此時此刻又會在這些流言蜚語下遭受什么深刻的二次痛苦。
商檠業握緊了欄桿,夜色下,一貫冷肅的面容浮現深深的遲疑和自嘲。
在成為一個家族的當權人之前,他首先是一個父親。他知道商邵的個性,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放任他走進那個痛失己愛的漩渦里。
他走不出的,余下這輩子都走不出。
可是,維港的煙花。
他愛她。
他這個不孝子,永遠愛不對豪門該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