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隱將自己那床被子收拾掉,請他坐。
“這里條件很差”她解釋著,有些微窘迫。
商邵脫了大衣,依言坐下,長腿支著。應隱轉身想走時,被他牽住一手。他看著她眼,把她拉近身前。
“他們還在等不能讓他們再等太久的。”應隱不自覺吞咽一下,沒讓他看出來,但那份不自在可太明顯了,臉上的紅潮,目光的躲閃,都那么動人。
商邵聞言,失笑一下“你想什么了,嗯”
他的拇指摩挲著她溫溫涼的指尖,察覺到她想逃,手上更用了力。被他沉如山霧的眼目視一陣,應隱已經心跳紊亂,招架不住。
他盯著她,說“坐。”
應隱認命似的,坐到他腿上。
沉甸甸的重量,讓商邵的每根骨頭都覺得久違。
奇怪,分明只是分別一個月之久。
他喉結滾動著,幾乎要逸出舒服的嘆息,將人結結實實地抱住,閉上眼,鼻尖抵著她仰起的下頜處,嗅著。
“演戲的時候也這么香”聲音低得若有似無。
“你不喜歡的話”
“喜歡,所以換一支。”
應隱“嗯”了一聲,被他聞著,似一朵只給他聞的花。
屋子里漸漸暖起來,以至于窗戶的霧氣更重了。
商邵解著她的外套,將屬于尹雪青的衣著一件件剝了,怕她冷,留了一件黑色保暖衣,左手隔著這層,將搭扣熟練地捻開。
應隱發起抖來,他還什么都沒做,她卻有暖流。過了一會,格紋裙尚且地好端端穿著,上衣卻被推上去。
她抖得厲害,一陣一陣的,細密。商邵不問她是不是冷,而是將一旁的黑色大衣展開,為她披上。那上面還有他身體的余溫。
披上后,他一手隔著大衣攬住她,用那只纏著領帶的手托住,吃上去。
應隱驀地更劇烈抖了一下,仰起的臉上雙眼緊閉著,沐浴著白熾燈的冷光。她不知道做什么,只一味地用雙手捏緊大衣領口,好不讓它滑落。
唇齒溫熱的吸吮與舌面的摩擦都停了,他問她“你現在告訴我,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們是什么身份”
他現在講道理越來越厲害,從容不迫,守株待兔,迂回極了。
應隱睜開眼眸,深深地凝望他一陣。
過了一會,她親吻他的紋身,將唇印上去,吻那一串“未經審視的人生是不值得過的”古希臘文。
“應隱。”商邵叫了聲她的名字,喉頭咽動,眸色已經沉了下來,半瞇著。
他沒阻止她,垂眸凝視著她動作,渾身肌肉失控地緊繃。
房間里安靜得很,劇組的歡騰聲氣遙遠而隱約。她不知道商邵忍耐得心頭火起,聽到他低啞著說“別吃了。”
應隱被他一摟,折著腰跪進他懷里,被他掐住了下巴深吻。吻一陣,她氣喘吁吁,眼圈鼻尖嘴唇哪哪都紅,“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