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商邵回得簡短但明確,“但沒這么快。”
應隱“”
“除非你不想去吃年夜飯了。”
“不行他們會想歪。”
商邵幫她整理著衣服,深色的眼眸看她數秒,微抬唇角“也不算想歪。”
“是你過分。”應隱含糊著控訴。
“是我過分。”他承認得眼也不眨。
“問就問,非要這么問”
“你呢回答就回答,這種方式,是不是太委屈自己”他指尖輕觸上她的唇角。那里顯然比別處紅,似有細小的傷。
這才哪到哪。他甚至都沒動。
應隱咬住一點唇。商邵揉著她泛著水光的唇,眸底顏色又沉了“好吃嗎”
在他這一問中,應隱幾乎受驚,臉色緋紅,無措的模樣。商邵用吻安撫她,吮她的耳垂,吮一陣,柔緩地抱住“明天醫生就來,答應我,好好吃藥,好好看病。”
“這個嗎”應隱的指也輕碰上唇角,“沒有這么夸張。”
商邵“”
被他極度無奈地看了一會,應隱才明白過來。她心里條件反射地一緊,為他知道了真相。又隨即松弛下來,因為他總是未雨綢繆,想知道的事,也總會知道。
對于抑郁和雙相病人來說,心理醫生好不好是其次,關鍵是彼此之間的信任。建立信任的過程是痛苦的,也是艱難的。他們畢竟不是逢人就打開心扉,而有的醫生充滿了高高在上和厭煩,總在審判病人的病言病語,相當于加諸了二次傷害。
應隱卻乖巧地點點頭,說“我會信任他。”
只要是他信任的,她就信任。
“是沈喻嗎你看的那個。”
應隱一怔,唇抿著,眼睛卻懵懂地瞪大。
商邵通知她“他明天下午四點的飛機。”
“你把他叫過來了不對,你怎么知道是他”
商邵心里一靜“我爸爸告訴我的。”
應隱臉上表情蒼白地凝住。
他爸爸那個嚇人的、讓人連頭都不敢抬的男人
“他早就知道你的病,是他告訴我的。”
“所以你今天來是不顧他反對來的。”應隱一眨眼,眼眶已經濕了。沒有一個父親能接受未來兒媳是這樣的病人,何況是商家這樣的頂級豪門她幾乎已經想象到了所有的真相。明明不想給他的父子關系雪上加霜的,卻還是弄巧成拙。
“他不反對我們。”商邵屈起的指側在她臉頰滑過“他祝福我們。”
卸妝不費什么功夫,應隱草草洗了臉抹上面霜,最后換上了自己那件綠色大衣。到了吃飯的地方,不算遲到很久,導演組和主創們都在喝茶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