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顧問就好,不用你自己這么費神。”他一邊說,一邊脫下西服,隨意地扔在沙發上,俯下身去要她的吻。
早安有早安吻,出門有出門吻,有時下午茶抽空見上一面,就有下午茶吻。回家了有“歡迎回家”吻,晚安有晚安吻,上床有上床的吻,想吻的時候不需要由頭,想吻就吻。
用人得了吩咐,沒有召喚不上三樓。唯有一次,樓梯上嘚嘚兒的聲音清脆,rich不知怎么一躍一躍地爬了上來,亭亭玉立又困惑地站在某處門口。一定是它美麗的主人嫌它矮小,不能騎,所以才退而求其次。rich內心很受傷地走了。俊儀都不知道它去了哪兒,踏著月光牽它回廄。小矮子馬自閉了三天,吃草倒是很用功。
應隱一邊吻著商邵,一邊把他的領帶解了,雙手攀撫上他的肩膀,央求說“你幫我一起整理。”
她接過吻后說話,總是帶些嬌憨的鼻音。商邵便心甘情愿地給她當苦力,在滿地的文件合同中一份份細致地看起來,順便給她出謀劃策。
翻到小別墅的房本,他不經意地問“不是說要賣了,怎么沒賣”
應隱措手不及,只能臨時撒一個蹩腳的謊“中介說那里行情好,可以長期持有。”
“怎么會。”商邵抬眸,“未來三十年的城市規劃都不會動那一片。這么不專業的顧問,是誰介紹給你的”
應隱只好說“市中心的公寓已經賣掉了,這是我唯一剩下的房子。”
商邵笑了一下“什么叫這是你唯一剩下的房子這里難道不是”
“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要是吵架了,肯定要回自己的房子。”應隱撅了撅唇。
啪的一聲。商邵輕緩地合上房本,目視應隱,似笑非笑“誰跟你吵架”
“萬一呢。”
“沒有萬一。”
“又不是沒吵過。”應隱按著手指一件件翻“你強吻我,要我當你情婦,飛機上摘我的披肩,不借錢給我解約,另有打算也不說,一言不合就抽身而退要我自己想清楚”
商邵哭笑不得,將房本捺在地上,一手撐著,欺身上去“這些也算”
“怎么不算”在與他的近在咫尺中,應隱的聲音弱下去。
商邵與她鼻尖貼著“后來呢正式交往后,什么時候吵過”
“有啊,你吃姜特的醋,吃柯嶼的醋”應隱臉紅起來,欲蓋彌彰地咳嗽一聲。
商邵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仿佛是經她提醒才想起來這些,而后說“angrysex不算吵架。”
應隱“”
你這個男人還真是邏輯自洽。
“所以,”商邵定論,“確實沒有吵過。”
應隱真受不了他,又被他落到唇上的若即若離的吻而弄得神思恍忽,聲音和氣息含混成甜熱的一片“歪理你怎么說出口的”
商邵笑個不停,把她圈抱到懷里,一邊吻她的面頰,一邊說“日子還很長,確實不能保證我永遠都不會惹你生氣。不過這里也夠寬敞,實在氣我,就罰我去二樓或書房,怎么樣ray那里也可以。小別墅太遠,哄起來很慢,你平白多生氣。”
“氣到不想見你怎么辦”應隱不依不饒。
商邵按著她的腰肢,另一手托起她的臀。明明在討論氣不氣,應隱卻也雙手勾纏著他的頸項,配合地跪坐進他懷里。坐好了,她垂眸,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