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雅評估了一下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手上的鐵鍬雖然不比對方的鋒利,但好在攻擊距離長,真要打起來未必沒有勝算。
就是不知道,外面那個就“教授的同伙”會不會橫插一腳,進來幫忙。
“你。”史密斯教授的聲音嚇了她一跳,那嗓音簡直已經不能算在人類的范疇,像砂紙擦上黑板的尖叫。
瑞雅的每一根頭發絲都感到了不適,握了握唯一的武器,她硬著頭皮嘗試和對方交流“您還好嗎”
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瘋狂地殺掉了這么多人。
史密斯不回話,幽靈似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空氣安靜了下來,四周只剩下那臺老式座鐘的滴答。
良久,他終于邁開一步,帶著那把滴血的手術刀緩緩走下樓梯,唇角的笑容仿佛惡魔的獰笑“我來赴約。”因為僵硬的舌頭無法再隨意彎曲,他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面蹦“但我沒有找到你。”
小心翼翼地朝客餐廳的長桌挪了一小步,瑞雅為自己尋找著掩體“我有事出去了。”
太詭異了,鮮血淋漓的世界里,他們竟然還能像往日那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對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可是殺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應該送上審判席的故意殺人罪。
史密斯來到了她的面前,兩人隔桌相對,彼此的目光都不是那么友善。
又過了會兒,對方掀開了被血浸透的衣服,從下面那團蠕動的馬賽克里拿出了死靈之書。
“所有想爭奪它的人,我都解決了。”他保持著那個血腥的笑容,看著她道“現在,我有充足的時間等你研究它。”
淦瑞雅想罵人,一堆白紙能研究出個什么東西,這不是純純為難她嗎
話雖如此,但她還在坐到了滿是馬賽克的長椅上,不遠處就躺著一具尸體,扭曲的形狀訴說著他或她死狀的慘烈。
書籍在眼前打開,空白的紙張占據了她的視線,讓她的大腦也跟著空空。
她這次看得比上次更仔細,還認真想了想要不要用火烤一下也許用的是隱形墨水呢
“教授,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瑞雅嚴肅地開口,“其實我是文盲。”
放過我吧大哥。
史密斯的表情變得更扭曲了,手術刀被狠狠地插到木質桌面上,尚未凝固的鮮血一點點地流下了去,讓她默默地往旁邊靠了靠。
盡管它們在她的眼里只是馬賽克,但還是怪滲人的。
她開始感謝系統的這個被動功能了,否則推門而入的那一刻,自己就要像個瘋子一樣大叫不止。
“不可能”耳邊響起教授咬牙切齒的聲音,“祂說了,你是祂最出色的信徒,你一定能看得懂”
說著,全是馬賽克的手摁上了瑞雅的后腦勺,女孩的臉被壓到了書頁上,和那些白紙親密接觸“別耍小花招,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他的笑聲如癡如狂。
“祂不會怪罪我的。”
瑞雅很想問問“祂”究竟是誰,然后將其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每天痛罵三千遍。
重新直起了脖子,她一言難盡地看向空白的紙張,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這是一個關于祂的咒語。”既然書的名字聽上去和“魔法”有關,她便順勢編造道“使用者需要沐浴焚香,尋找一棟朝南的建筑,在它的西北角跪下,于日落時分虔誠地呼喚祂的名字,就可以達成心中的愿望。”
說話時,瑞雅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什么東西“拉”了一下,對方緊接著就從她的裙擺下面鉆了進去,撫摸著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