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的兩只手都放在她的腦袋上,應該不是他那還會有誰
“真的嗎”教授不確定地問著,他如今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懷疑。
“不信算了。”瑞雅說,輕輕咽了咽口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等出了這房子,你還管得了我
“好吧。”史密斯拔出了手術刀,因為動作過于豪放,上面的液態甩了她一臉,黏黏的感覺馬上就令她皺起了眉。
同時,腿上的那個東西還沒有離開,依舊惡心地粘著她。
除了自己和史密斯,公寓再無他人,起碼一樓是如此。
瑞雅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不會是有蛇從陰暗的地下室跑出來了吧
她思考著如何解決身上的麻煩,被史密斯認定為“沒有威脅”的鐵鍬仰面躺在餐桌上,一伸手就可以夠到。
一鍬下去,只要不打得太歪,應該可以送走腿上的東西。
就在她要行動的時候,腿上的東西碰到了那些圓形的淤青,身形一頓,然后拖著冰冷滑膩的身體往下一躥,飛快地消失了。
搞什么,這蛇還會讀心
瑞雅趕緊朝周圍的地面看了看,除了馬賽克什么都沒有,仿佛剛才只是她的錯覺。
“我會去試一試的。”史密斯教授又說道,聲音宛如毒蛇“不過,你就不用了。”
心中警鈴大作,瑞雅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地往桌下一躲,房太太這張據說是從西班牙運過來的木桌擋住了手術刀的進攻,但也讓她無法輕松拿到生銹的破傷風鐵鍬。
更糟糕的是,一些不斷蠕動的、蛇一般亂扭著的東西從史密斯的身上掉了下來,每一條都弓起了身體,蓄勢待發地朝她昂著頭。
嗯原來教授也養蛇。她想,也許這項愛好在阿卡姆很流行,而且大家養的都是花紋過不了審的品種,大約是這個世界的特產吧。
腦子轉得飛快,身體也迅速行動了起來。她從桌子底下出來,順便撞倒了它,為自己的逃跑爭取時間。
馬薩諸塞州對持槍的規定并不嚴格,她記得一樓的某位客人就有,經常寶貝似的對他們炫耀,說那把經歷了西部大開發的左輪奪走了多少個敵人的生命。
身后響起了狼一般的嚎叫,前半段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中,后半段被系統掐掉。
“不和諧。”綠江言簡意賅,她也順利摸到了那扇沒上鎖的房門,其主人以大字的姿勢躺在門后,手里緊緊地握著那把寄托著自己精神與信仰的武器。
瑞雅往外看了眼,史密斯可能是在之前的打斗中受了傷,行動異常緩慢,反而是那些打了碼的“蛇”在地板上迅速扭動。
但不知為什么,它們似乎有些懼怕她,一直在快要抵達門口的位置徘徊。
費勁地從這位租客的手中拿出槍,幸運的是彈夾里的子彈一個不少,慢慢的六發;不幸的是在危險來臨之時,它沒能保護到倒霉的主人。
檢查了完槍支的情況,她將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過河拆橋的教授,然后扣下了扳機。
硝煙彌漫,史密斯終于倒了下去,死去的身體被小方塊爬滿,與被他殺害的那些人融為一體。
至此,瑞雅終于可以短暫地松上一口氣。
必須要搬家,她想,即便去露宿街頭,去要飯,自己也不要再待在149號公寓了。
“啪啪啪。”遲緩的掌聲從身后傳來,一口氣堵在胸膛里的瑞雅回頭,看到了一位絕對沒有在公寓出現過的,深色皮膚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