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點了一下頭“哈斯塔的審美除了色彩方面,的確很不錯。”
“為什么這樣說”
“他尤為鐘情黃色,最初想將劇院的外觀和內部的裝飾全部刷成明黃。”尤所思沒說的是就連黑星湖那頭大章魚也想染成黃色的,還強詞奪理說這樣好看又特別。
真要如祂所愿,眼前的女孩巴士都不會下。
瑞雅想象了一下黃色的劇院,想了半天覺得這樣很像個飄在水面上的雞蛋,嘴角不由得一動,差點當場功德減一。
感謝搞藝術的哈斯塔教授,包間門內的氣氛活躍了一些,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死氣沉沉。
她伸手拿了幾塊水果塞嘴里,邊吃邊偷摸摸地觀察著校長大人,并悄悄地把他和拉托提普先生做比較。
他的手指很長,一截截白玉似的,平滑光潔,沒有傷口也沒有繭,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上流人士。
這樣的一雙手適合彈琴畫畫或是插畫,但一定不會修水管。
她沉默了,然后拼命晃了晃腦袋,想將自己腦袋里的水都晃出去。
大概是尤校長的確長得很符合她的胃口,瑞雅不受控制地想到了系統丟給她的任務。完成后得到的獎勵誘人非常,通向勝利的道路卻阻礙重重,她甚至覺得光是在起跑線自己就會摔倒n次。
幽幽地嘆了口氣,劇院中的燈一盞接一盞地暗了下去,舞臺兩側傳出了優美的音樂,她便慢慢地移開了視線,努力地讓自己投入到下面的演出中去。
幾分鐘后,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審美
這個黃衣之王,怎么感覺特別無聊呢
瑞雅知道自己沒啥藝術細胞,但從前被大學室友拖著去看歌劇魅影的時候也能感受到演出的震撼,眼前的這出表演卻
她的腦袋逐漸靠到了柔軟的沙發靠背上,眼皮也開始打得難舍難分,可校長就正襟危坐在自己身邊,此時睡覺頗有種在監考老師眼皮子底下作弊的刺激感。
往大腿上掐了把,瑞雅物理驅趕著困意,勉強打起了精神繼續聽舞臺上的演員嗚哇怪叫。
經歷了漫長而又無聊的開場后,本出劇目的主角、“黃衣之王”的扮演者披著一件及地長袍款款走出。她或是他有著一張雌雄莫辯的美麗臉龐,外形條件優秀到讓瑞雅為對方感到可惜如此美貌不該浪費在小小的舞臺上,而是應該站到寬大的電影熒幕前,將自己的美麗展現給更多的人,同時也將其永遠地記錄在膠卷中。
這位演員的身體異常柔軟,應該也學過芭蕾之類的舞蹈,每一步都走得優雅無比,每一個動作都做得賞心悅目,一度令瑞雅忘記了無趣的劇情。
但很快,隨著“黃衣之王”退到后面當背景板,潮水般的困意再次淹沒了她。這次來得格外洶洶,摧枯拉朽般地摧毀了她的強大意志。
顧不得一邊還有人,瑞雅腦袋一歪就徹底睡死了過去。
接下來的好幾分鐘,她都沒能分清自己到底是在夢里,還是仍然身處現實。
四周是一派光怪陸離的景象,無數深綠的馬賽克包圍了她,腳下的路長著發光的孢子,風一吹就像蒲公英那樣飄然而起,飛往小方塊們的深處。
不敢輕舉妄動,瑞雅木呆呆地在原地站了許久,想要靜靜地等這場噩夢自己過去。然而對方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周圍的濃綠瞬間門逼近,海綿似的將她擠在中間門,力道之大,差點把她從3d立體人擠成二維紙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