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哪些部位還有”陳秀顏問道。
“陳大夫,我身上不少地方有呢,就連私密地兒也有,您要不要看看”沈千書長得跟沈萬貫很像,也是個矮胖子,一臉油膩,還猥瑣。
“沈小爺如果是不想活命呢,這樣的話盡管說。”陳秀顏含笑回看,眼底的冷然讓沈千書打了個寒戰,嘴上再不敢花花了。
“陳大夫您什么意思我小兒咋啦咋就不能活命了”沈萬貫的娘子一下子急眼了。
“他去了不干凈的地方,碰了不干凈的人。”陳秀顏伸手意思一下把脈,她已經一眼看出這男子得的是梅毒了,就是古代所謂的花柳病,嘖嘖,這可是會傳染的。
“不干凈的地方”沈萬貫有些詫異,“陳大夫的意思是我小兒撞鬼了”
額,陳秀顏抽了抽嘴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小兒子應該是去過青樓、窯子那樣的地方,碰了染有花柳病的女人,被傳染了。”
“好在還沒到三期,扎幾針,吃些藥,幾個療程后就好了,不過這藥可不便宜。”陳秀顏不喜沈千書一開始的態度,更何況青霉素這等子貴重的消炎藥本就有定額,她用在這樣的人身上,還不得多收點錢。
陳秀顏一點兒沒當回事的模樣,可身邊的幾人神情那是巨變,沈萬貫和他的娘子直接白了臉,嚴掌柜一屁股站起身離沈千書遠些,等反應過來還不忘拉了陳秀顏一把,那條帕子則是直接被他舍棄了。
“陳大夫,他得的真是花柳病那是要死人的病啊。”嚴掌柜驚呼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沈千書是最怕的那人,臉都嚇白了,搖著頭直呼不可能,“溫娘可是紅月樓的花魁娘子,她怎么可能有花柳病。”
沈萬貫一聽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小兒子定然是去紅月樓跟那溫娘鬼混過了,直拍他的肩,“你蠢不蠢,溫娘已經不是花魁了,不然會要你小子當恩客你怎么不動動腦”
“她已經過氣了,不過紅月樓這可是謀財害命,就算要榨干那些女子的價值,也不能讓有病的人接客啊。”
“我,我找她們去。”沈萬貫的娘子又氣又哭,沖撞著要出去。
“你給我站住,咱們千書得病的事鬧大,他的親事還保得住”沈萬貫氣憤怒吼。
屋里一家三人人心惶惶。
“你們到底要不要治”陳秀顏皺眉問道。
沈萬貫仿佛重新活過來一般,“陳大夫,您,您能治這病”
“可以試試。”陳秀顏回道,“不過一針藥五十兩,你小兒子這個得扎三針,七天扎一次,之后還得吃些藥徹底根治,若要治好,沒個二百兩下不來。”
“陳大夫,錢不是問題。”沈萬貫家底豐厚,商戶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銀錢,“只要能治好我小兒,以后陳大夫就是我家上賓。”
“這倒也不需要。”陳秀顏對于這樣的人家沒打算來往,上梁不正下梁歪,沈千書這個德性,沈萬貫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