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巾在旁邊只是發抖。
隋子云回頭掃了二爺一眼,目光又落在朱夫人臉上。
朱夫人縮了縮脖子。
最后隋子云看向曹大爺“戚峰那句話說的對,你是曹府之主,曹府成了藏污納垢之地,難道你能清白”
“我真是清白的”曹大爺垂死掙扎,語無倫次“都是他們把我架在火上烤。”
隋子云嘿嘿一笑,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
個人不約而同皮肉一緊。
隋子云不緊不慢,問道“是誰劃破曹方回的臉。”
人的臉色如同鬼魅。
隋子云點頭“看樣子都有份。那好,更加不冤了。”
朱夫人挺了挺脖子“剛剛我們是說玩笑話,當不了真曹方回如今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你們就把那尸首說是他,笑話,我們二房的爺們怎么會是個女人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隋子云聽著她尖酸的語氣,嗤地笑了,然后他看向曹沢“曹大爺,我知道你確實是被他們架上火的,我有心周全,不知你想不想活命。”
曹沢不顧屁股疼慌忙爬起“當然想隋隊正,你看在我昔日也對巡檢司多有照料的份上”
隋子云把匕首遞過去,卻把他嚇了一跳“干什么”
“我很討厭你這位歹毒的夫人,可我不愿對女人動手。”隋子云淡淡地“既然是你的妻室,就請曹大爺處置吧。”
朱夫人先是發呆,繼而尖叫“什么隋子云你胡說什么”她又看向曹沢“老爺,別聽他的他是嚇唬咱們而已。”
隋子云理也不理,一招手,身后的官差撲上來把曹沢架住,隋子云將匕首抵在他臉頰上笑道“要不,我樂得從你開刀。”
隋子云的心腹已經退到了監牢之外。
而牢房中,早已經一片狼藉。
曹沢半跪地上,手握著血淋淋的匕首,他的眼睛血紅,呼呼喘氣。
在他腳下,是被刺得鮮血淋漓的朱夫人,她的身上臉上乃至雙手,到處都是刺傷,整個人像是個被戳破的血袋子,最初還厲聲尖叫,此刻連申吟聲都低微了。
曹二爺把身子扒在欄桿上,像是怕濺到血,就像是要把自己壓扁了從這監牢里逃出去。
只有隋子云好整以暇看著這一幕,表達贊賞“曹大爺能大義滅親,干得不錯。”
然后他轉向曹二爺“現在輪到你了。”
曹巾是挺恨曹方回的。
這其中的原因卻不為人知。
曹方回雖是投奔大房,但她機敏干練,長袖善舞,很快,提起曹家二爺,大家幾乎都想到的是曹方回,而不是什么大房的曹巾。
不過這還未引得曹巾恨她至死。
讓曹巾真正把曹方回當成眼中釘的,卻是曹二爺新娶的那婦人。
原來曹巾的妻子沒過門前,一門心思要嫁的是曹方回。
畢竟曹方回的容貌人品都比曹巾好太多,加上知根知底的人都清楚,曹方回才是有錢有才干的那個。
不料曹方回并沒答應這門親事,對于女方而言,這自然是看不上了。
二奶奶由此恨上了曹方回。可是自打進了門后,朝夕相處,二奶奶的心不由又活絡了,隔岔五借故去跟曹方回示好,美其名曰“親戚”之間。
曹巾察覺,心中惱怒加倍。
有一次借著酒后,他趁著曹方回落單,將她攔住意圖羞辱。
可就是這么一來,他陰差陽錯,竟發現她是女子。
從那之后,便是曹方回的地獄。
斷斷續續地,曹巾把自己所作所為一一坦白“她、她也反抗過,我便拿曹墨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