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武不由分說,拖著楊儀,將她往角落一扔,就去解自己的褲帶。
正在這時,一陣犬吠聲,豆子風馳電掣地跑來,狠狠地向著施武腿上咬去
施武吼了聲,用力一甩,竟是沒有甩脫。
他揮拳擊向豆子的頭。
楊儀不顧一切,掙扎而起。
施武以為她要還手,但一個病歪歪的人,就算站著不動叫她打又能怎樣,他有恃無恐,仍是給了豆子一拳。
可就在打到豆子頭的瞬間,施武只覺著脖子上一點刺痛。
他嘶了聲,手勢一停,本能地抬手去拍,誰知那刺痛竟加了倍
“什么東西”施武暴怒。
楊儀卻撤手后退。
原來剛才她終于摸到一根銀針,只是體力不支,可見豆子遇險,便拼命往施武脖頸上刺入。
她本來只刺入了一寸有余,誰知施武以為是什么蚊蟲之類,出于本能拍了一下,這一下,竟把那銀針直接打入了脖子之中
楊儀睜大雙眼,但也看出方才她只為救豆子,失了準頭,沒有刺中他脖頸要穴。
可銀針入體,豈是那么好過的此刻只覺著疼,日后恐怕
來不及多想。
施武察覺不對,他歪了歪脖子“賤人,你干了什么”
楊儀只顧后退,但身后已經無路。
施武揉著脖頸,兩只眼睛陰鷙地盯著楊儀“你拿了什么東西扎我哼老子現在叫你嘗嘗什么是真正的”
楊儀捂著口,氣息紊亂,咳嗽不停。
施武向著她揪了過來。
但就在他的臟手將碰到楊儀的時候,再也不能往前半寸。
有人從后面捏住了施武的肩頭。
施武臉色一變。
身后的人聲音沙啞的“我本來想去找你的,你倒主動找上門來了,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來送死嗎。”
施武人沒回頭,用力抬手臂一格,他的身法居然十分利落,一個大伏身,閃了過去。
正面對著薛放,施武笑道“薛旅帥,你終于肯露頭了我還以為你陷在那個浪女人的被窩里爬不出來了。”
楊儀用了點力,把咳嗽聲壓在喉嚨里。
薛放望向她。
施武跟著瞥了瞥楊儀“我才要跟你這新寵親熱親熱,你出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薛放收回目光“跟他親熱有什么意思,你過來,跟我親熱親熱。”
施武眼睛鼓出來,嗤地笑了“薛十七,你說真的”
薛放道“你過來就知道真不真。”
施武舔了舔唇“你當我不敢。”他又冷笑了幾聲“別人都怕你,我卻不怕,你仗著你們侯府的勢力,又靠著狄將軍偏寵你,便作威作福,可知就算巡檢司中,看不慣你的也大有人在。”
這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從古至今都是一脈相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