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甘道“別以為不說我就看不出來。姑娘是擔心薛小侯爺自己病病弱弱,在府里又是那樣的處境,不為自己考量,只為他做什么”
楊儀給她說的有點發窘“不只是為了他,我也想知道案子的真相。”
“如今真相已經有了,那為何還要神不守舍”
楊儀給她說的無言以對“罷了罷了,你說的都對,是我不好。”
小甘努嘴,卻輕輕地嘆了口氣“誰又說你不好了,別誤會了人的心,正是因為你太好了,我才看的不落忍。要是別的什么人,看我能不能多說一個字。”
楊儀望著丫頭圓圓的臉,含笑“多謝姑娘替我擔心了。”
小甘不放心,又試試她的額頭,給她整了整衣裳“直接去那御史趙家可使得嗎若是累了,不如叫二爺再想個法子。不用勉強。”
楊儀道“不要緊。今日沒有很累著。”
小甘卻又遲疑“但是那夏少奶奶的胎癥,恐怕不是好對付的呢,要不是為了今日出來,這是萬萬應不得的,弄得好人家未必感激,弄得不好就是大禍。”
前世夏綺小產后跟趙家和離,一年不到,趙御史重新迎了新人進門,很快小嬌妻有了身孕,一家子和和美美。
不知是不是因為相比之下過于凄涼,又或者是因喪子之痛,夏綺很快疾病纏身抑郁而亡。
楊儀當然知道,婦人的孕癥是極其微妙難辦的,她對這個也接觸不多,所以當時在羈縻州被黎淵帶去給婦人催產,也是很捏一把汗。
之前她還在猶豫,要不要蹚這渾水,可現在陰差陽錯,倒是省了她猶豫之心了。
而且現在,楊儀倒也盼著能干點什么。
畢竟一空下來,勢必又會牽念薛放如何。
馬車忽然停了。
外頭是楊佑持的聲音“啊,俞主事”
楊儀一怔,車外俞星臣的聲音響起“二爺,這是從哪里來”
楊佑持呵呵笑了兩聲“剛去南大街那里轉了轉。俞主事、是要往哪兒去”
“哦,”俞星臣的聲音聽不出波瀾“監察院,趙家。”
“哪個趙家”楊佑持吃驚地問。
楊儀不由也靠近了車壁不會那么巧吧
俞星臣仿佛在告訴她就是這么巧“今日休沐,御史趙世相請,二爺又是要往哪里去”
世上偏有這樣湊巧的事,簡直如同黃鼠狼鉆到了雞窩。
楊佑持感覺嘴里被塞了茄子,向來巧舌如簧似他,居然有點拙于言語。
俞星臣卻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又問“二爺車內的,不知是府內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