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嘆氣“那不也一樣生分或者就叫十七吧。這還差點。”
“會不會太親昵了”楊儀猶豫。
薛放則匪夷所思“親昵這就親昵,那好哥哥算什么”
楊儀一轉頭“是了,該說正事,怎么又出了一件命案”
提到這個,薛放臉上的笑散開了“我也正納悶,那兇手王六明明已經死透了,哪里又跑出一個來而且手法竟還極相似。”
楊儀也很疑惑。
前世,紅綃閣的案子兇手王六被擒后很快便死了,案子也結了。
尋芳樓泗兒的事,她竟絲毫印象都沒有。
按理說如果是連環案子,她不可能不知道。
難不成就跟照縣飛尸案一樣,都是哪里出了紕漏,所以才節外生枝
可照縣是因為那場火被薛放跟俞星臣救下,蕭太康活著閆一安也沒有死,那這次又是哪里不對
或者,此次的兇手也有兩人
而楊儀所能想到的最大的不對,就是她被俞星臣請來了巡檢司,給王六施針。
可是王六醒來后,又很快就死了,語焉不詳的那兩句也無人知道是何意。
按理說不至于會引發什么意外。
楊儀冥思苦想的時候,薛放正在暗中打量她。
今夜她沒有穿女裝,一身尋常的袍服,清眉秀目,舊影依稀,卻更讓薛放心喜了。
夜色之中,他幾乎又夢回羈縻州,面對著他的“先生”。
如果時光能倒回,他絕不會浪費那些相處在一起的日子。
幸而現在亦不晚。
見楊儀仿佛忘了他在身旁,薛放先左顧右盼,見沒有別人,便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楊儀的手。
他的手掌心滾燙,楊儀回神。
薛放忙沖她笑笑“這會兒可不是當著人了。我可以握著吧”
楊儀道“說正事呢。”
“已經說完了。反正還得再查”他含含糊糊交代了這句,又道“只是,明明今兒才見過,怎么就像是隔了好幾天了呢”
楊儀心頭微微一蕩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有點窘,有點羞,低頭不敢看,卻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
可薛放握手也握的不安分,將手指探到她的袖底,蹭著玉腕“以后都背著這個吧。”他指的是那搭帕。
“唔,我的針囊,藥丸都能放得下了,”楊儀還有點不好意思,可感覺薛放的手快探到自己小臂了,便忙抽手“干什么。”
“沒干什么,就是看看你瘦了沒有。”他狡辯著。
楊儀走開兩步“那尸首”
薛放聽她提起這個,心跟著一揪,忙道“有仵作呢。不用管。”他生怕楊儀再提,把她往墻邊拉了把“姐姐。”
楊儀聽見他這么叫自己,心里就一顫“怎么”
薛放的喉結滾了滾,目光在她面上逡巡,終于道“之前我沒親好你再叫我親一次吧”
幸虧此處燈影昏暗,楊儀臉上發熱“別、又沒正經了。”
薛放微微躬身,試圖靠她更近些“求你了,儀姐姐。”聲音都喑啞。
楊儀沒想到他竟來這套,燈影中他的眸子灼燒著暗的火,讓楊儀不安而又按捺不住地微微血熱。
她盡量正色“不行。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總惦記著胡來。”
“那該是在什么地方”像是不依不饒的孩子要糖吃“我覺著這兒就挺好的,就一下,好不好又沒人看見。”
楊儀的心都跳的亂了,暈乎乎地,竟不知該怎么拒絕他。
薛放看出她的遲疑跟迷惘,當下潤了潤唇,慢慢靠近,楊儀下意識向后退,可他竟早有先見之明地把她拽到墻邊,又將她環住,竟能退到哪里去。
眼見要親上去,院門處卻響起有點重的腳步聲。
薛放一怔,恍惚正想要不要先親一口再說,楊儀已經忙把他推了把。
就在這時,前方院門處,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