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蟾大驚,竟掙扎起來。
薛放哪里容他亂動,揪著后領將人摁倒,一腳踩在后頸上,一邊把他的發髻打散。
王蟾開始大叫。
薛放充耳不聞,只撥開他的亂發,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在王蟾的發頂心處,有點微微地紅痕,仔細看去,甚至能看到一點針尾的痕跡。
此刻俞星臣也趕到,忙上前,見狀微微一震。
兩人對視了一眼,俞星臣道“儀姑娘回去了”
薛放咬了咬唇“前后腳。”
“那這人怎么辦”
兩人說話的功夫,王蟾吼叫“放開我,混蛋,放開”
薛放原本把他摁倒的時候,他還無力反抗,但現在隨著吼叫,力氣竟突然大了好些,若不是薛放,別人只怕真的要被他掙開。
俞星臣卻打量他的臉色“情形不妙”
王蟾的臉在漲紅,眼中都將充血,面色猙獰。
薛放眼神微變,突然抬手。
他當機立斷,一記手刀在王蟾的后頸上狠狠砸落。
王蟾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一下子便暈了過去。
俞星臣總算松了口氣,沒想到關鍵時候,十七郎倒是很靠得住。
薛放道“剛才這人的情形,是不是跟那日王六差不多”
俞星臣心有余悸“不錯。難道真的是這根針的緣故就是不知該怎么處置為好。恐怕還要請教”
他還沒說完,眼前已經沒了薛放的影子。
楊儀乘車往回走。
小甘還在取笑薛放提那兩只麻雀的事。
楊儀心里哪有這個,她思量了一晚上那銀針跟神秘女子的事,幾乎都沒睡好,此刻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小甘見狀,也不敢再吵嚷。
此刻街市上人漸漸多了,有好些人在議論昨兒的新鮮事,免不了是泗兒被殺,以及趙世被打的奇聞。
小甘索性靠在車窗邊上聽新鮮,聽了半晌,突然有個聲音道“她算什么她之前在外流落,毫無規矩教養,如今回京又四處拋頭露面,哪里像是個女子,若不是家嚴看上,我才不稀罕。他們家不答應,是他們識趣,要是應了,只怕我還得費心退婚,到時候才鬧得不好看呢。”
“聽說那楊大小姐的模樣生得很好,又畢竟是太醫楊家嫡出的你就不饞”
“再好看又怎樣,娶妻娶賢,我才不當那綠”
楊儀隱約聽見了,模模糊糊心中想起來,這必定是先前那個去府里提親的什么順天府王家的公子,大概是惱羞成怒了,在這里胡言亂語。
小甘面帶怒色“姑娘就叫這個狗入的在這里嚼蛆”
“不用理。”
馬車依舊向前,小甘恨恨,掀開車簾想去看姓王的什么德性,先把賬記下,來日必報。
一陣馬蹄聲響,倒果然給她看到三個瘦長青年,在街頭并肩而行,一邊發出不堪的笑。
“該死的”
小甘正磨牙,冷不防有匹馬沖過來,馬兒不知怎地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向前亂踢。
那些青年發出驚呼,急忙躲避,其中一個尤其猥瑣的躲閃不及,竟被踹了個正著。
只見他腦袋往后一仰,牙齒跟鮮血齊飛,整個人踉蹌倒退,跌在地上,顫聲慘呼。
旁邊眾人大叫“王兄”看來此人就是方才嚼蛆的那位。
馬上的人則忙著勒住韁繩,似乎闖了禍般的語氣“哎喲抱歉的很,這匹馬見到臟東西受了驚踢傷了嗎”
小甘忍不住笑,忙拉住楊儀的手“是十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