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道“衙內的嘴是硬,可聽聞當時被薛十七踩在腳下”
顧瑞湖正要發怒,霜尺忙打岔“你們說的薛十七郎,我昨兒晚上倒是見過,他親自帶了人來,嘖嘖,果然好個人物。”
孫衙內也忙說“他的身手是不錯的,之前不是多虧了他才救了端王殿下的,聽跟端王的那些人說起,當時那熊幾乎要撲上來了,幸好他在。”
顧瑞湖聽得不耐煩“他算什么他們薛家,不過一個破爛發霉的侯爵罷了”
曹公子才要嘲笑,孫衙內忙拉了他一把。
霜尺也道“衙門消消氣,他再如何,也自比不上衙內。”
“是嗎”顧瑞湖轉怒為喜。
霜尺撒嬌“他再怎樣,也是看得著吃不著的人,哪里比得上衙內知情知意。”
顧瑞湖正在火頭上,見霜尺眉目傳情,他又不是個講究人,當下公然摟著霜尺,丑態百出。
霜尺見勢不妙,只得先告退,陪著顧瑞湖入內去了。
曹校尉之子氣的咬牙切齒,背后大罵,只是礙于漕運司的勢力,畢竟不敢當面得罪。
正想干脆先離開算了,門外卻有人來到,正是聞北薊。
曹公子見狀才又笑道“北薊你怎么來晚了罰酒罰酒。”
聞北薊道“我路上有件事耽擱了,怎么人呢”他見桌邊空著,便環顧周遭。
曹公子哼道“還不是那個顧瑞湖,真是下作的可以,霜尺為何偏要請他”
聞北薊道“他們”
曹公子滿臉鄙夷“還能怎樣,剛才若不是霜尺拉他進去,我看他很不介意當著我們兩個的面兒就在這里做起來呢。”
孫衙內倒了一杯酒“別管他們,好兄弟,你來晚了,罰一杯吧。”
聞北薊才要推辭,就聽到屋內一聲慘叫“顧衙內你干什么”
三人一驚,不明所以,又聽霜尺叫道“快把刀放下救命”
聽到“把刀放下”,大家才如夢初醒,曹公子最快,孫衙內在后,急急沖向里間門。
霜尺的臥房,已經一片狼藉,霜尺遍體鱗傷,跌在床邊上,血把床褥染的血漬淋漓。
而在她腳下不遠處,是倒在地上的顧瑞湖,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沾滿了血。
曹公子沖向霜尺,孫衙內慢一步,先去看顧瑞湖,見他好像是昏迷了,便也去看霜尺“怎么回事”
此刻聞北薊也跟著進來,看到這幅場景,臉色慘白。
霜尺道“他他突然不知怎么發了狂一樣,要殺我。”
她受傷不輕,只說了一句,就快要暈厥了,只斷斷續續道“我、我死了不要緊,我也算是、自有應得,只要只要”她大概是神志不清了,聲音越來越微弱。
薛放聽著小梅說了個大概。
踢了踢顧瑞湖,薛放把他的頭頂發髻一撥。
他看見了隱沒在發間門的一枚銀針。
俞星臣來晚了半步,他瞪著地上顧瑞湖的尸首,繞開走到薛放身后“怎么回事”
薛放嘆氣“之前顧瑞湖派人往衙門報信,說他已經知道了花魁被殺案的真兇是誰,就給了這個地點,說那女子怕要殺他滅口,叫快些前來。”
薛放聽見是顧瑞湖派人,十分厭惡此人,又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可偏說的有鼻子有眼,倒不像是在這件事上開什么天大玩笑的,正欲帶人親自過來看看,門口才上馬,那邊就來報信,說顧瑞湖被兇手所害。
來到此處一看,果真是一絲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