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做了什么”
聞北薊沉默。
巡檢司張貼真兇畫像的那天,顧瑞湖騎馬經過,看到人多熱鬧,就叫小廝瞧瞧何事。
小廝說那花魁被殺案的真兇是個女子,顧瑞湖一下來了興致,忙打馬靠前細看。
此刻已經有人對那畫像評頭論足,什么“如此毒婦,相貌不錯”,有的便大放厥詞“生得這樣妖嬈又專殺花魁,是否也同樣是個妓女”
這一句卻似歪打正著。
顧瑞湖正盯著那畫像出神,心里想著好些下流主意,聽到周圍人議論紛紛,卻不由心頭一動“是她”
他的小廝們因也驚訝兇手是個女子,正自驚疑猜測,有的道“要不怎么說人不可貌相,長的倒不錯,卻是個夜叉鬼。”
“以后出門總要小心些,這世道,連漂亮的女人都這樣危險。”
“幸而我們身邊沒這樣的人。”
顧瑞湖聽他們唧唧喳喳,便笑道“這可說不準,興許還是認得的人了,到時候真弄出來,怕不嚇死你們這幫猴崽子。”
小廝們聞言,只當他是隨口說笑。
當時聞北薊正在霜尺那里,顧瑞湖打馬趕到,不由分說闖入院中。
其實霜尺雖然在這里迎來送往,可對于顧瑞湖并不親近,偶爾只交往孫衙內曹公子等人品說得過去的。
而顧瑞湖找樂子的地方很多,也并不在乎霜尺這一號人。今日卻來的古怪。
聞北薊本來想回避,可顧瑞湖來的甚快,不等反應便喚道“小聞,我就知道你在這里。”
霜尺見狀,只得起身招呼。
顧瑞湖卻直接坐到聞北薊身旁“最近怎么總沒見著你是不是一直躲在霜兒這里快活”
聞北薊只低著頭不答腔。霜尺笑問“衙內今日怎么有空來了。”
顧瑞湖抬頭看看她“還能怎么,自然是想小霜兒了,有日子沒來,你難道不想我嗎”
霜尺笑道“知道衙內貴人事忙,衙內身邊的美人兒又多不勝數,哪里想得到我們呢。”
顧衙內獰笑“那我今日就留下,好好地疼疼你。”
霜尺臉都白了幾分,卻還是強笑斟酒。
顧瑞湖拉住她的手把人拽到膝上,在她腰上狠狠地擰了把“單喝有什么意思,我要你喂我。”
霜尺疼的發抖。
聞北薊看到這里,起身欲走,顧瑞湖一把拉住“小聞別走,你走了就沒趣了。”
霜尺本不愿侍奉他,畢竟,顧衙內的床品可極差,性子古怪,手段又狠,簡直是把人當畜生折磨。
如今見他攔著聞北薊,她卻忙靠在他身上,嬌笑道“衙內不是來找我的么,不如叫聞公子去吧。”
顧瑞湖看看她,眼神叫人不寒而栗“小霜兒,你不用跟我花言巧語的,你以為你跟小聞偷偷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嗎”
又看向聞北薊“小聞坐下,咱們還沒吃一杯呢。我還有幾句正經話要跟你說。”
霜尺按捺著不適,強笑“衙內今日做的事怪,說的話也古怪,難道不是專為我來的”
顧瑞湖端詳她的臉,又捏了捏“是為你來的,也是為他來的為你們兩個可人兒來的,不成嗎”
霜尺心中一震,不由看向聞北薊。
顧瑞湖也笑嘻嘻地打量聞北薊,忽然他把霜尺推下膝頭“這里的酒菜不好,再去另外準備。”
霜尺知道他必定來意不善,心中擔憂,想要留下來,不料只一遲疑,顧瑞湖變了臉色“還不滾”
聞北薊轉頭道“姐姐去吧。”
霜尺無可奈何,只能先行退下。
顧瑞湖冷笑“這婊子一向也慣的嬌了,竟然敢不聽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