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在旁小聲問道“十七爺怎么知道這些隱秘”
“我當然”薛放轉頭,對上靈樞打量自己的眼神,突然想起之前在聞府差點栽在聞北薊手中的事,倒是不好再宣揚自己飛檐走壁的光榮事跡了,于是道“要你管呢。”
忽然一名侍從來報“俞巡檢,端王府突然來人,馮旅帥叫您過去回話。”
俞星臣正咳嗽,聽說是“端王府”,很是意外,便起身往前走去。
薛放拉住那侍從道“王府的人來做什么”
侍從陪笑道“十七爺,我們外頭伺候的怎么知道。”
薛放道“少跟我打哈哈,你們的耳朵鼻子,比豆子還靈呢,快說。”
侍從嗤地笑了,見左右無人,才小聲道“小人只依稀聽了一嘴,好像是為了花魁案子的事。王爺有些詢問的話之類。”
薛放驚訝“有這種事好好地王爺又有什么想頭”
他先前從隋子云那里過來,本要跟俞星臣商議審訊的事,聽到這里,便松開那侍從,自己也往前廳而去。
俞星臣因不知王府來人何事,走的略急了些,一時咳嗽連連氣喘不定。
等進了內廳,果然見王府的一名詹士坐在堂中,是跟俞星臣認識的人。
他見俞星臣邁步入內,站起來略略傾身笑道“俞巡檢。”
馮雨巖在上座,等俞星臣站定了,才道“昨夜王爺派人來問花魁被殺的案子,我便親自前往稟奏,王爺聽罷,略有異議。這位謝詹士在此,俞巡檢你便為他解答吧。”
俞星臣應了聲“是”。
謝詹士揣手笑道“俞巡檢,我只是替王爺傳話而來,并無別的意思你只如實回答就是了。”
俞星臣頷首“請說。”
謝詹士清清嗓子,才開口道“有人舉報,說是之前顧家小衙內,曾跟主審花魁案子的俞巡檢、還有薛小侯爺起過沖突,懷疑這案子之中,有徇私偏袒行徑,不知俞巡檢作何說法”
俞星臣皺了眉。
他道“下官只是奉命查辦此事,從頭到尾,秉公處置,絕無半點偏私之意,一應程序,證供等等,清楚明白。若是有人檢舉,亦可請監察院再度審查,下官禁得起查辦。”
謝詹士點頭表示贊許,又道“那聞北薊的腦疾,雖有太醫楊家的楊儀跟秦仵作開顱驗證,但此事因無前例,叫人懷疑,俞巡檢你可擔保,此事絕對無誤”
“下官、咳,可以擔保,絕對無誤。”
“娼女霜尺,如何處置。”
俞星臣低低咳了聲“霜尺乃是被無辜卷入,又被重傷,不過她身為娼優而卷入刑事,當罰錢兩千文,流放一年。”
謝詹士一拍手,表示已經問完。
彼此又說了幾句話,從馮旅帥的正廳出來。
俞星臣攔住了謝詹士“謝兄,敢問王爺為何突然派你來問此事”
謝詹士跟俞星臣有些許私交,見左右無人,便小聲道“三爺莫要見怪,王爺也不過是礙于情面,走個過場,對人也好交代。”
俞星臣方才也察覺了,謝詹士并沒有任何詰責之意。
但所謂走個過場,已足以讓他驚愕。
俞星臣問“王爺要對誰、交代什么”
謝詹士的臉上露出一絲微妙笑意“三爺這樣聰明的人,怎會想不透呢”
俞星臣的腦袋因為之前寒熱上攻,暈暈漲漲的,身上各處不適,時冷時熱,只是強忍。
凝神想了片刻,他道“莫非是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