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詹士嘿嘿笑了幾聲。
這顯然是默認了。
俞星臣卻仍疑惑道“就算王爺重視漕運司,可也不至于要到如此地步吧。”
謝詹士卻又搖頭“三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愿聞其詳。”
這要是別人這樣打聽,謝詹士是萬萬不會透露的,不過他敬重俞家,何況跟俞星臣關系也不錯,倒也愿意賣他這個人情。
謝詹士把俞星臣往旁邊拉開了幾步,低低道“王爺跟顧家的那位竟是十分中意所以才肯為了顧家、不過是為了將來,顧家就成了王爺的您可明白了么”
他的聲音很低,俞星臣寧肯自己沒聽見。
但他偏偏把最為關鍵的都聽明白了。
天暈地旋,俞星臣狂咳不止,謝詹士嚇了一跳,趕忙扶住他“三爺,您、您還好么”
靈樞忙上前來扶著,俞星臣道“沒、我沒事,多謝。”
謝詹士察覺他的手滾燙,看看臉色,憂慮“三爺,您好像病了,雖然差事要緊,但千萬不可強撐,還是身子為重”
俞星臣忍著不適,同他說了幾句,謝詹士先行去了。
靈樞也甚是擔心“大人,先前楊太醫沒來得及開藥,這會兒不如再找個太醫來。”
昨兒晚上楊佑維也一并回了府里,因此巡檢司沒有大夫駐扎了。
俞星臣閉著雙眼,心底都是謝詹士方才的那句話他又想起在楊家的時候,楊甯說什么“你身邊有人,我不能見你”之類的,配合方才謝詹士的話,真是
絕妙的諷刺。
俞星臣先前還以為,楊甯不過是賭氣使性,現在看來,天真的竟然是他自己
他不能回答靈樞的話,甚至都聽不到靈樞說什么了。
直到一聲狗叫,是薛十七的聲音道“你又亂跑什么”
跟隨薛放的那小廝,叫斧頭的,嚷嚷道“十七爺,方才楊家來了人找我,帶了儀姑娘的口信。”
薛放欣喜“哦她給我帶什么口信兒了”
“不是給你的。”斧頭回答。
薛放大失所望,且又震驚“什么不是給我的又給誰的總不會是子云兄”
最后三個字,他故意學的楊儀的口吻,輕輕地,惟妙惟肖。
斧頭嘻嘻笑了“當然不是,是給俞巡檢的”
薛放倒吸一口冷氣,這簡直是比給隋子云帶口信還讓他不能接受“什么”
俞星臣微微睜開眼睛。
斧頭跑到跟前,口齒伶俐“俞大人,楊府的來人帶了儀姑娘的口信,說是看病可以,但是不能在俞府,要另選地方。”
俞星臣直直地看著他,不語。
斧頭睜大雙眼“俞大人,您怎么了您聽明白了嗎”
俞星臣眼前一黑。
在俞星臣倒地的時候,一只手及時地將他攬住。
他最后的意識里,聽到薛十七郎嘀咕“你這是高興的要死過去嗎”yhu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