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提防著,吩咐小連“趕緊把那四氣五味歌再好生地想想,務必盡快背熟了。”
小連本正時不時盯著陳獻,聞言忙又皺眉閉眼地開始背誦。
陳獻看的稀奇“這丫頭貓兒念經似的,背的什么”
楊儀道“我想教她們些醫理上的事,興許以后用得著。”
陳獻驚嘆“儀姐姐愈發能耐了,真要教出來,那可是功德無量。”
“只是試試看罷了,能不能也看造化,”楊儀道“對了,多謝陳旅帥昨日的藥。”
“那不算什么,能幫得上自然最好。”
“聽說陳旅帥不日要調回京內”
“十七跟你說的,他可是什么都不瞞你。”
說到這里,陳獻盯著楊儀,忽然問道“儀姐姐,我想起一件事來,昨兒十七跟我玩鬧,你做什么拉了他一把”
楊儀沒想到他竟留意到了,而且問出來,一慌“啊,我是怕他沒輕沒重的。”只好把薛放的理由拿出來。
“真的”陳獻歪頭看向楊儀“可別是有什么其他緣故吧。”
楊儀心跳“什么其他緣故”
陳獻笑瞇瞇地“或許,你不想讓十七哥跟我玩鬧”
“啊怎么、怎么會呢”他歪打正著,楊儀急忙否認。
陳獻笑的天真“我想你也該不是那樣的人。難道我跟他玩耍就玷辱他身份了”
“呵呵,”楊儀干笑“這是哪里的話,你怎么會說什么身份要論起身份,我才是不配跟你們在一起的人。”
陳獻嗤地笑了“我只是玩笑,儀姐姐你怎么當真了何況什么不配,在十七哥心里,你簡直跟那”
楊儀看小連正背的如癡如醉,便及時攔住陳獻“十九爺”
陳獻抿嘴笑道“咦,你不叫我陳旅帥了我比你小,以后你叫我十九就是了。何必這樣見外。”
這時侯馬車不知怎么慢了下來,陳獻探頭往外看了眼,正聽見路邊有人說那殺夫的案子。陳獻思忖道“今兒那方家娘子總能開了口吧,希望她能供出真相,我心里也是好奇著呢,所以才特意走這一趟。”
楊儀斂神。
對于這個案子,楊儀毫無頭緒,并無印象。
就如陳獻所說的那樣,過日子哪里不會磕碰,尤其是夫妻兩人之間出事,多半直接報官,然后順天府就處置了,頂多只會在本地街坊嚷嚷兩日,掀不起很大波瀾。
而且是發生在南外城的事,京城內更加不聞。
故而楊儀對此事的首尾竟一概不知。
到了街口,陳獻下車,臨行說“儀姐姐得閑也過來,我告訴你案子的事。”
他不說那些驚人之語,娃娃臉嫩嫩的,透出幾分靈秀可愛,看著就很惹人喜歡。
楊儀目送他離開,暗自嘆了口氣。
等到了宮門口,才下了馬車,就見也有一行人正出宮來。
楊儀瞧見那行人的做派,趕忙拉著小連退后幾步,在宮道旁邊侍立。
那出來的人早就看見了她,微微止步。
一個內侍上前“楊侍醫請隨我來。”
楊儀上前拜見端王。
端王殿下態度溫文“早就想一睹楊侍醫的風采,今日竟不期而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