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的身旁,跟著的是紫敏小郡主,此刻道“王叔,楊侍醫穿太醫的官袍是不是很好看她可不止長得好看,醫術更加高明,簡直是秀外慧中,才貌雙全。”
“嗯,”端王將楊儀上下一打量“果真是風姿超逸,儀表不俗。”
小郡主道“這怎么是形容男人的話”
“那你的才貌雙全呢”端王殿下呵呵一笑,又對楊儀道“此處人來人往,并非說話之處,楊侍醫且去吧,日后自然有相處之時,本王也有些醫理上的事,再行請教。”
楊儀忙道“不敢。”退后數步,請王爺跟郡主先行,這才進宮去了。
這邊,端王跟小郡主各自上轎。
王駕出宮道向前而行,王爺隔著轎簾問侍從“昨日顧府的情形,到底如何”
昨日顧莜先前回到了府里,把顧朝宗大罵一番,又去了老太太房中。
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兒,從小嬌生慣養,百依百順,此刻一通哭訴,老太太也無言以對,只好盡量安撫她。
顧莜又道“甯兒從來都是個最聽話的,今日的事必定有人害她,既然跟著出去的青葉都給打的半死,沒理由放過另一個禍首。”
老太太忙道“你說榮兒倒也罷了。何必再生事。”
顧莜不依不饒“她算什么東西,處心積慮地對付甯兒,在母親跟前挑撥離間,這種禍水豈能饒她”
當下命人把顧榮兒叫來。
此時顧榮兒正給府里二夫人徐氏叫了過去問詳細,聽見老太太房內來催,知道不好,卻還鎮定。
到了老太太房中,見顧莜坐在旁邊,兩只杏眼盯著她。
見顧榮兒衣飾平常,卻不乏姿色,便冷笑喝道“好個賤婢,你是前世的造化,甯兒才肯跟你來往,沒想到你竟包藏禍心只想害她,你以為你能瞞得過老太太眾人,你可瞞不過我。”
顧榮兒滿面驚惶,趕忙道“表姑姑是不是哪里誤會了我怎么不懂你說的話,我對甯兒妹妹從來都”
“你不懂不要緊,我只要給你個教訓,免得你以為你算計得逞了,以后指不定還敢怎樣。”沒容顧榮兒開口,顧莜喝道“這小蹄子一張嘴倒是伶俐,給我打爛了看看她以后還怎么嚼舌”
跟隨她的貼身丫鬟都是這府里跟到楊家的,聞言上前,拉住了就要動手。
顧榮兒的丫頭翠春急著要攔阻“這件事跟我們姑娘不相干,姑奶奶可別冤屈了好人”
“這個賤婢也不是個好的,”顧莜眼神一變“哼,甯兒的丫頭被打的半死,你卻在這里沒事兒人似的,豈有此理,給我把這小賤人一塊兒打”
一個嬤嬤伸手,“啪”地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顧榮兒臉上。
顧榮兒幾乎歪倒在地,又給另外兩個丫鬟抓住,左右開弓,一通亂打亂撕。
至于翠春則給拉出去,打起板子來。
屋內屋外慘叫連連,最后還是江夫人徐夫人一起出來勸,加上老太太也喝止了,才停手。
顧榮兒已經被打的臉頰高腫,嘴唇破裂,口中流血,簡直面目全非。
翠春臀上受了傷,還好被攔阻的及時,沒有青葉那樣嚴重。
徐夫人派了幾個丫鬟婆子,幫著把他們送回了顧家。
送他們的這些人不敢多留,到了門口就走了。翠春一瘸一拐,主仆兩個相互扶持著進了門。
幸而顧家這里沒什么多余的仆婦,門上的人不在,如今只有個老嬤嬤在頭。
兩人進到里屋,翠春忍不住哭著說道“姑娘怎么樣”
顧榮兒反而不慌“快去叫嬤嬤拿水,趕緊收拾收拾,父親很快要回來了,好歹別叫他看出來。”
翠春見她臉頰都紅而腫的要破了似的,自己也疼得腿都麻了,說道“這哪里能藏得住”
顧榮兒喝道“不許哭”見她動不了,自己叫了嬤嬤來,讓打冰涼的井水。
兩人一陣忙碌,擦洗了臉重新打理了頭發,那邊顧典吏卻并沒有回來,一問,竟是給顧朝宗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