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聲道“我、我說就是了,你你們要知道什么”
俞星臣輕輕地吁了口氣,或許對付這種視人命如草芥、油鹽不進的惡魔而言,還是得用非常手段。
還好,惡人自有“惡人”磨。薛十七郎的頑劣竟派上了用場。
俞星臣道“將你作案經過,從第一件案子,細細說來。”
茍七眼神閃爍,垂著頭“第一件”
“別想說謊,也別隱瞞,”薛放正把靴子在地上蹭,又提醒道“你該知道,你瞞不過。”
茍七肩頭一沉“是吳家。”
據茍七所說,吳銷兩口子,待人頗為刻薄,更加看不起他們這些馬夫,動輒辱罵,有時候還會動手。
所以茍七心里一直記恨著,終于在那天晚上,瞅準時機動了手。
他講的有點含糊,俞星臣道“你到底是怎么動的手,詳細經過。”
茍七道“我當然知道他們夫妻素日的習慣,那天晚上,趁他們沒注意,溜進房內藏起來,等到他們都睡熟了,就先把吳銷綁了我就用刀架著他的脖子,逼迫他的老婆伺候我,本來是想羞辱他們兩人,誰知那婆娘那么潑辣,甚至想反抗,我就打她幾個耳光。”
薛放聽他說著,便看了眼俞星臣。
俞星臣明白他的意思,一點頭。
茍七說著說著,卻隱隱興奮起來,說的話都有點急了“我就跟吳掌柜說,你看看這女人哪里像是個好的,寧肯看著自己的丈夫被殺死,也不肯受點委屈,平時他還把這婆娘看的比天還大,那婆娘說什么他都信,挑唆著他克扣我們他都聽,現在又怎么樣,她巴不得他死了,當寡婦,可以受用這些家財了。”
俞星臣不動聲色“然后呢”
茍七道“然后他就求那婆娘答應,各種哀求,誰知那婆娘不為所動,反而把他罵的狗血淋頭,罵他是個軟骨頭,想靠著老婆勾人而偷生,是個沒有用的綠頭王八,合該去死我趁機對吳掌柜說,這種娘們還留著做什么只要他殺了她,我就可以放過他,誰知他果然氣紅了眼,拿起刀就沖了上去,竟真把那娘們殺死了哈哈”似乎想到那夜的刺激,他竟怪笑了幾聲。
俞星臣道“這都是你一個人做的”
“是是啊。”茍七目光游移,聲音放低。
俞星臣道“那第二件呢你又是為何繼續犯案的”
茍七想了想“吳家的事情過去后我就先躲了出去,聽聞順天府斷他們是夫妻互毆我就放心了,可從那之后我總是會想那天的情形,實在忍不住就、就找到了黃友興家里,這次比較順利,沒有什么意外。”
“你是怎么找到黃家的”
“我”茍七停了停“他們夫妻出門,曾經雇過我的車,我對他們家的情形也有點熟悉,所以就選了他們。”
“這次,也是你一個人作案”
茍七道“是我一個。”
俞星臣道“你不會以為,錢三娘,蘇有旺,王娘子,他們都沒交代實情吧”說了這句,他猛地一拍驚堂木“你還不說實話,真的要大刑伺候嗎”
還好薛放這次早有準備,并沒有被他嚇到。
茍七就不一樣了,尤其是聽見那聲“大刑伺候”,他忙說道“大人,我我本來想我一個人扛下來就行了。畢竟她是被我不錯,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個幫手。”
“那人是誰。”
茍七渾身開始哆嗦,剛才講述犯案經過,他暫時把疼忘了,此刻再也忍受不住,流著冷汗道“這位十七爺不是見過了么,就是、是美娘”
俞星臣道“美娘她一個娼女,怎么會跟你干這種殺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