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正趕上俞星臣一行人經過,終于沉冤得雪
俞星臣又審問了王保長,就算再奸猾之人,如何能在俞星臣面前弄鬼,一番審訊,竟認罪畫押。
看過所有證供后,俞星臣把本地賈知縣跟林旅帥申飭了一番,命他們以后謹慎行事。
因天色已晚,便在驛館歇息。
晚上,俞星臣本已經安枕,不知為何,竟睡不著。
手背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沒法回想當時那種鉆心刺骨的疼。
這幾天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他不是薛放那種習慣了刀口舔血、身上帶傷的人,這種傷對他而言,已經是天大的事。
俞星臣想了半晌,翻身坐起。
夜闌更深,萬籟無聲。
俞星臣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領了差事,遠離京城,本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不想再面對那些復雜而叫他難以面對的事,不管是楊儀,薛放,還是楊甯。
但此時離開了,他卻又忍不住開始猜測,此刻京內的情形到底是怎么樣。
按照薛放那個脾氣跟行事只要過了扈遠侯那一關,只怕薛家跟楊家很快就
俞星臣想開弓沒有回頭箭。
那天,在巡檢司推案子熬夜之時,俞星臣吩咐夜宵。
楊儀只看了眼那一碗似曾相識的面,就轉開了頭。
俞星臣知道,她心中對自己的抵觸遠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那碗面,明明是她曾經習慣親手給他做的,可是她做的面里,多了樣東西枸杞子。
這是在府內或者府外,不管是館子還是席面上都沒有的,連他起初也不習慣,后來雖也不很愛吃,但覺著加上點紅彤彤的枸杞子,不管怎樣,這面倒是賞心悅目了好些。
先前在他大病了那場之后,一些前世的殘影逐漸出現在他的夢境之中。
同時,俞星臣也想起了夫妻相處的種種。
包括楊儀的種種殷勤小意,包括那碗吃了會叫他熨帖的清水雞湯面。
他曾經回憶著,吩咐巡檢司的廚子如法炮制做了來。
按理說配料之類一應具全,口味該是一樣的。
但不管吃了幾次,俞星臣都吃不出楊儀曾經做的那個味道。
而在薛放跟楊儀都在的那天晚上,當時俞星臣格外吩咐靈樞,并不是告訴他怎么去做,而是叫他吩咐廚下,別放枸杞子。
因為他知道,若真的配料一應具全,楊儀即刻就會看出不妥。
可就算已經刻意小心,楊儀看到那清水銀絲面,依舊面露抵觸。
俞星臣心潮起伏,越發沒了睡意。
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
正欲喝,突然發現窗欞上隱隱有火光閃現。
起初他以為是巡夜的人的燈籠光,心念一動,便喝道“靈樞”
叫了聲之后,又忙去開門“陳獻,十九郎”
門扇才打開,濃煙滾滾襲了進來,煙火交織,幾乎讓俞星臣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