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獻道“是啊,還有一個出海打漁的,失了蹤,次日發現被啃的破破爛爛。自然也是它所為更別提其他案子了。”
楊儀笑著搖了搖頭。
陳獻問“儀姐姐,怎么了”
楊儀道“別的我不敢說,但你想想看,豬婆龍的嘴那樣大,它張開嘴,就一定是大損傷,怎么可能只咬去小孩的一根手指”
陳獻眨了眨眼,回想豬婆龍那張血盆大口“呃,萬一那么湊巧,就給它的前牙齒磕碰去了呢”
薛放道“哪來的那么些湊巧。多大的孩子那只水鳥它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吞下,萬一是個兩三歲的小孩兒,只怕整個還拽進去了呢一根手指對它來說塞牙縫都不夠。”
陳獻靈機一動“十七哥,他們如今說是豬婆龍成了精,你想,要是它真的成了精怪,就能幻化出人形出來作案,這樣就說得通了還有儀姐姐剛才說的那人腿上的牙齒痕,也就得了解釋了就是這家伙變化成人咬出來的”
楊儀笑道“這是案子,豈可用怪力亂神的說法解釋”
薛放也笑“你怕是瘋了。”
這會兒到了前廳,楊儀想起一件事“你們忙,我去看看小梅大人。”
薛放回頭看她,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不許去看黎淵。”
楊儀跟他對視“你消停些吧。”
薛放不依不饒“總之不許”
最終楊儀橫了他一眼,自己走開。
陳獻在后小聲對他笑道“十七哥,這如何了得”
“什么如何了得”
“你這分明是管不了儀姐姐,兩口子的事情,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我擔心你們成親后,你總被儀姐姐欺負。”
薛放的眼睛瞪了瞪,最后卻反而笑了“那又怎樣我又不是被欺負不起,這是理所應當的。難道還要我去欺負她”
陳獻目瞪口呆“十七哥”
薛放道“你不懂,等你”他本來隨口想說“等你成親后就知道”,突然意識到自己也還沒成親,便笑道“等你再大點兒就懂了。”
說了這句,見靈樞在前頭探頭,薛放叫道“靈樞,你家主子呢。”
靈樞忙道“十七爺,十九爺,大人正在明廳那里,叫人調了案子的相關卷宗在翻看。”
薛放眼睛一亮,拉著陳獻往那邊兒走,一邊走一邊說道“看卷宗還得俞巡檢,你不知道他簡直是個卷宗耙犁”
陳獻覺著這個比方十分新奇“什么是卷宗耙犁”
薛放道“你不懂就是地里用的那種拉來拉去,撥草根下種子的東西,就如同梳頭的梳子,他最能從那些檔冊文卷里梳理出有用的,所以我這么說。”
“俞巡檢明明是那樣端雅正經的人物,你竟這樣糟蹋他。”陳獻嘴里說著公道話,卻也笑的開心。
靈樞在旁暗暗嘆氣。
楊儀到了后衙,屠竹已經按照她的安排,抓了桂枝黃芪湯,陽和湯,給梅湘生熬了喝。又弄了些十灰止血散,金創藥等。
期間小梅醒來過,仍是疼的難受,臉色發白。楊儀過來看時,他正疼的哼哼。
楊儀試了試他的額頭,還好熱散了好些。
小梅看到她,勉強地一笑“楊侍醫。”他聽說了楊儀昨晚上不睡去探望的事,“不必掛念,我無礙。”
楊儀心頭隱隱作痛,柔聲問“疼的厲害如果受不了,我去弄一副麻藥”
“不用,”小梅忙道“我能受了,先前喝了藥,已經覺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