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并無外傷,看著也沒有其他明顯致命傷痕,可畢竟牛仵作是個經驗豐富之人,竟從罪犯的耳中,發現了一枚貫入腦髓的鋼針。
除了寧振,還能是誰
而在巫知縣說到這里的時候,俞星臣,薛放,楊儀都不由變了臉色。
貫入耳中的鋼針
那不是導致牛仵作身亡的兇器嗎作案手法也是一樣
難不成殺死牛秉忠的人竟然是,寧振
低低的說話聲從門外傳來,竟是巫搗衣聽說了薛放等都在里間門,她不便進入,就只在外頭低問丫鬟情形。
俞星臣往后瞥了眼,問巫知縣“難不成,寧旅帥還會去殺害那三人”
巫知縣道“那個潘家惡少,寧振親自提審過,還有那當鋪掌柜牛秉忠在察覺那詐騙犯鋼針入腦之后,便盯了寧振兩日,發現他一直在留心那三個人。”
俞星臣想起來,姓潘的被殺死的時候,寧振恰好在場,這說明了什么
薛放問“就因為這個,牛仵作才搶先一步將人殺了”
巫知縣道“牛秉忠惦記龔老將軍之恩,自然不想看寧振犯下大錯身敗名裂,加上之前偽造食人怪的手法,雖然轟動一時,但還不足以傳出海州,驚動朝廷,于是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鋌而走險,把事情坐實”他一口氣勉強說到這里,又咳嗽了起來。
這會兒,門外巫搗衣的聲音響起“父親可醒了”原來她也聽見了咳嗽,擔心發問。
巫知縣掩著口“不必擔心,有楊侍醫在。”
俞星臣問了最后一個問題“寧旅帥為何會突然性情大變,知縣可知道”
巫知縣的目光閃爍,在屋內逡巡了半晌“不知。”
該說的,他都說完了,往后一倒,露出疲憊無力之態。
薛放對楊儀使了個眼色,叫她跟著出去。
眾人離開巫知縣房間門之后,發現巫搗衣站在門口。
巫小姐向著俞星臣三人行了禮,并未多言便入內去了。
俞星臣回頭望著巫小姐的背影,略一思忖,轉身。
三人緩步而行。
薛放走在兩人中間門,半攏著楊儀,口中道“寧振如此正邪難辨的,十九在他身旁不會有危險吧。”
俞星臣思忖“寧旅帥就算移了性情,但他想殺的不過是那些在他看來十惡不赦之人,不至于會對十九不利。”
薛放呵呵了兩聲。
俞星臣問“小侯爺不贊同我的話”
薛放道“我只是覺著你這話妙在他看來十惡不赦,他寧振是律法么今日,他要殺或者已經殺的人確實是該死的囚徒,但倘若他日,他的看法有了轉變,誰知道誰是他眼里的死囚若沒有王法拘束,只由著他的心,那正也就成了邪。”
這兩句話大有道理,俞星臣不由對他刮目相看。
“何況那鋼針殺人的手法,若真是他”薛放抬頭看看天際“這雨仿佛今兒還會接著下。我得出去一趟。”
俞星臣攔住“小侯爺到底要去哪里”
才說到這里,就見靈樞從外回來,頭上戴著斗笠,身上披著蓑衣,地。
薛放道“喲,你回來了,這是往哪去了弄的像是一只水雞。”
靈樞瞥他,不想回答,畢竟是俞星臣秘密命令他去辦的差事。
不料看向俞星臣的時候,卻見他對自己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