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瞪著眼睛,忘了喝藥。
“抱頭痛哭父子”楊儀也目瞪口呆“私生子沒聽錯嗎”
斧頭叫道“沒有錯呢據說那孩子已經老大了,叫爹叫的山響,還能有錯”
薛放想笑,又覺著事情實在他轉頭看向楊儀“你說咱們俞大人,還真是個人不可貌相的,看著他安安分分,平時也沒怎么親近女色,如今竟悄而不聞地弄出個私生子來有趣有趣,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模樣”
他再坐不住,又攛掇楊儀“一起去看看”
楊儀雖也好奇,但下意識覺著不可能。
“我看,興許是哪里的誤會。”她指了指藥碗“喝了。”
薛放見沒躲過,只得重新端了碗,一口氣喝光,撅嘴。
楊儀則熟練地往他嘴里塞了一顆糖漬梅子。
“你還別不信。”薛放含著梅子,頑強地開口。
他雖也對此事存疑,可見楊儀不信,他就感覺這似乎有楊儀信任俞星臣人品的嫌疑,于是偏唱反調“越是那么看著正經的男人,私下里越是花樣百出的風流呢。”
楊儀咳嗽了兩聲“住嘴吧,你又起勁了。”
薛放笑道“我這也是關心咱們俞大人,你難道不好奇走去看看他的好大兒是什么樣。”
楊儀制止“你管好了自己就行。管別人做什么”
薛放竟振振有辭“你方才不是說了么,我若是心里喜歡,傷就好的快,如今遇到這件事,比吃了老君煉丹爐里的金丹還叫我精神呢。走吧走吧,大不了我答應你,不會動到手臂的。”
此刻斧頭自然也巴不得一看究竟,越發道“門上還說,俞大人把那孩子帶走了,必定是弄回家里,認祖歸宗去了。”
“俞大人辦事兒果真利落,孩子生得快,認祖歸宗的自然也快,”薛放忍著笑“你去跟侯爺說聲,我有事出門。”
斧頭叮囑“十七爺等等我,我去報了信就跟上”
楊儀攔阻不及,斧頭已經飛奔而去,豆子撒腿在后。
楊儀打心里不想湊這熱鬧,她雖然也好奇,不知俞星臣哪里弄了個孩子出來,但也沒有親眼目睹的必要。
正盤算該怎么應付,不料那隨行小兵也打聽到最新的消息,原來俞星臣已經回了巡檢司,當然是帶了那孩童一起。
“更好了”薛放道“正好咱們過去,你不是還惦記著小梅的傷嗎”
這卻是提醒了楊儀,她本來就打算今日看過了薛放,就去巡檢司的,這才沒有反對。
往巡檢司的車上,楊儀照例給薛放揉那手上的穴道,雖說右臂仍是不能動,但脈象卻一日比一日見強,這已經是最大的安慰了。
薛放靠在車壁上,望著楊儀專注給自己拿捏穴道的樣子。
一想到兩個月后,就是有名有份的夫妻了,心頭微微蕩動。
薛放笑道“我也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楊儀微怔“說什么”
“能夠同你相遇相知,”薛放由衷感慨,喜上眉梢地“能娶你為妻。跟你長相廝守。”
楊儀抿嘴笑了笑“又說呆話。”
馬蹄聲從外傳來,薛放側耳一聽,單臂把楊儀抱住,喝道“停車。”
馬車徐徐停下的瞬間,就聽見外頭此起彼伏的驚呼。
那劇烈的馬蹄聲在瞬間揚長而去,路上幾個行人避讓不及,跌倒在地,有幾個正摔在馬車前方,慘叫連連。
方才若沒有及時停車,只怕會正撞上去。
“什么人鬧市跑馬”薛放皺眉。
外間斧頭忙向他報說“十七爺,是顧家那位大公子,奇怪,他怎么像是受了傷,有點狼狽的可誰敢欺負顧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