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尺略動幾下,他越發難耐“真、真真是個寶貝竟叫人”
話音未落,霜尺眼神微變,手上突然用力一扭
那人眼珠往外一鼓,兀自不能相信經歷了什么。
竟像是從九重天落到了抽筋扒皮的地獄,從極樂,到慘絕人寰。
而那一聲慘叫,隔了會兒,才總算從嗓子眼里鉆了出來
那慘呼的聲音把人的魂兒都叫出來。
背后那兩個本來也看的目不轉睛,正悄悄地說“怪不得大公子把她藏在這里,換了我,我也得多受用受用。”
另一個嘖道“可惜了這樣的尤物,只趕在她被折磨的不似人形之前,先”
兩人不約而同咂嘴,只盼那人快點完事,好輪到自己。
哪里想到,霜尺伺候是假,不過是故意引他們上鉤竟然這么狠
聽見那人大叫,兩個后知后覺,慌忙上前,卻見底下已經滲出血來,而那人竟已經生生地疼暈了過去。
兩人膽戰心驚,怒恨交加,破口大罵“好個賤人死到臨頭還敢下毒手”一巴掌扇過去,霜尺往旁邊跌過去。
另一人卻一把將霜尺拖了過來,啪啪地又打了幾記耳光“橫豎老爺只說要活的,沒說要囫圇的這賤婊子真是欠”
霜尺被打的頭暈目眩,卻瞅準時機撲了過去。
一口咬在那人耳朵上,竟生生地咬下了一塊兒
那侍衛哪里見過這么兇頑的女人,慘叫之中把霜尺推開,自己倒退,捂著耳朵,像是個受驚的小姑娘般叫嚷不休。
另一人心驚之余,喝道“你這臭娘們你以為”
霜尺從嘴里吐出那塊肉,沖著他嘿然而笑。
她嘴角帶血的樣子簡直像個披著畫皮的惡鬼,那侍衛不由噤聲。
不料霜尺早不知不覺地從旁邊把剪刀撿了起來,侍衛一看,立即防范。
霜尺冷笑幾聲,竟把剪刀向著自己脖頸上狠狠扎去
那侍衛畢竟警惕中,還記得要拿活的回去交差,自然不能讓她死
當下飛快抬手一擋。
卻還是沒來得及,剪刀刺破那雪白的脖頸,鮮血立刻涌出。
就在這瞬間門,只聽門外幾聲呼喝,有人驚呼“大公子”
同時是顧瑞河的聲音“霜娘,霜”
顧瑞河沖了進來。
當看見霜尺頸間門帶血伏在炕上,顧瑞河的眼頓時紅了。
那侍衛看他來了,情知不妙,忙后退“大公子,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顧瑞河不由分說,一腳將那人踹翻在地,他手中還握著一把刀,鮮血淋漓。
那人嚇得不輕“大公子饒命”他戰戰兢兢地忙說“她、她是自戕的不是我”
顧瑞河的手顫了顫。
此刻身后霜尺叫道“瑞、瑞”
顧瑞河丟下腰刀,忙轉身將她扶了起來。
顫抖著手捂住霜尺的脖頸,血卻又從指縫中涌出,竟攔不住。
那受傷的幾人,趕緊趁機溜走。
而在這命懸一線、眼見無救的時候,俞星臣跟楊儀到了。
楊儀給霜尺縫合傷口,俞星臣在里屋門口默默出神。
廖小猷因見他們在救人,自己就百無聊賴地等在外面。
見桌上放著一碟子干果,他就聊勝于無地端了,抓著吃。
他的手大,不耐煩細細的剝皮,核桃還能單手捏碎,花生則整顆扔進嘴里,嚼碎了再把殼子吐出來,有時候連殼子都一起咽下。
正吃的吐了一地的果皮,就見幾個人從門外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