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還以為是顧瑞河到了,開門才見是四個兇神惡煞之徒,知道大事不妙。
剛要叫嚷,被其中一個揪著脖頸,用力撞在門上,直接昏死過去。
身后一個小廝見狀,嚇得色變,不敢出聲。
這里除了門子跟小廝外,其他都是些丫鬟跟嬤嬤,哪里能跟四個帶刀的本家侍衛如何
其中一個侍衛看看里屋,壓低聲音“人呢”
小廝戰戰兢兢,瑟瑟發抖,竟不能言語,那侍衛沒有耐心,一巴掌揮過去,竟直接將他打翻在地。
剩下一人在外頭守著,另外三人悄悄地進了里屋。
正霜尺在炕上盤膝縫一樣東西,她做的很仔細,竟沒有在意外頭的些許響動。
聽見腳步聲,霜尺還以為是丫頭“倒一杯水。”
耳畔聽見了異樣的冷笑。
霜尺的手一抖,繡花針刺在手指上,飛快冒出一顆血珠。
她抬頭,才發現面前站著三個神情不善的男子。
“你們、是何人”霜尺把自己手上縫補的東西往身后的被褥下掖了過去,一邊喝問,“為何青天白日的擅闖民宅”
侍衛們打量著她。
霜尺身上,穿著一件素青的棉衫,底下是灰色的布裙。
挽著烏云發髻,發端只有一支銀簪,看著極為素凈。
甚至她的臉上也毫無濃妝艷抹之態,只略掃娥眉,淡敷脂粉而已,竟絲毫風塵之氣也無。
若不是早知道了她的底細,還以為是找錯了地方呢。
為首的侍衛譏笑道“民宅你一個娼女,真以為自己是什么良家女子”
另一個說道“嘖嘖,這相貌還算過的去,只不過也看不出到底是哪兒過人,才把咱們大公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大公子平時看著是何等正經,青樓都不肯去,哪里想到背地里藏著個妓女,真是難說”
“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信。好好的大家公子,喜歡這一口我要是他什么名門閨秀還不可著挑”
他們三個竟肆無忌憚地調笑起來。
霜尺早懷疑他們的身份,聽了這些話,知道是顧家的人無疑。
她擰眉“你們想干什么”
“我們倒是想干,”一人下流地笑道“只可惜,我們爺的話,要帶活的回去不過你別高興太早,落在我們爺手里,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呢。”
霜尺見勢不妙,抄起桌上的剪子。
三人大笑“喲,還要跟我們動手不成”
此時外頭也有些許動靜,自然是伺候的丫鬟婆子發現不對,卻給人攔住。
霜尺微怔的功夫,為首那人眼疾手快,閃身上前,攥住霜尺的手。
霜尺猝不及防,竟被他擒著,拽到跟前。
那人低頭湊過來,嗅到她身上一點淡淡香氣“想死沒那么容易嗯,讓我看看你到底哪兒難得,竟把大公子迷得身家性命都不要了,竟只要你”
身后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也正等看好戲。
那人摁著霜尺,就要動手動腳地輕薄。
不料霜尺眼神變幻,竟嫣然一笑“我當然有本事迷住顧瑞河,他可從沒對我用過強不過對我來說,伺候誰不是伺候你若有意來就是了。”
說話間門手一松,剪子落在炕沿上。
霜尺抬起左手把自己的衣衫往下一撩,露出半邊香肩。
這三個都驚呆了,雖然平時秦樓楚館也去過不少,見過許多場面,但如這般放浪的娘們還實屬罕見。
且霜尺又被顧瑞河養的極好,身上的裝扮甚是素凈,乍一看就如個良家女子般,誰知偏做這浪樣兒,竟是別有一番滋味,比妓院最會勾人的花娘還要動人。
那為首的人情難自已,干咽了幾口唾沫,呼吸都重了幾分。
“大公子栽在你手里倒也不冤,”色迷心竅,身不由己地“那就讓爺先試試你的本事”
“讓奴家也見識見識爺的本事、”霜尺嬌笑了聲,張手將他摟住“多大”
她說著,手居然往下探了過去。
那人悶哼了聲,雖還沒有做什么,卻已經失魂,情難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