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鴻道“是。”
“為什么這件事會驚動皇上”
褚鴻回頭看了眼隊伍,壓低聲音“昨日俞巡檢往甑縣來的時候,宮內就得到消息,早上俞巡檢的公文才回京,馮將軍就送進了宮,所以我才在這里。”
薛放道“他真是皇上的人”
褚鴻本正要趕路,聞言回頭“這個,我只能告訴你他只是為皇上辦事的,就如你我一樣。”
“為皇上辦事,”薛放的眼中透出幾分怒色“皇上可知道他在這里做了些什么”
褚統領欲言又止“小侯爺,我是承了上回的情,才跟小侯爺說這些,此事小侯爺勿要再插手,免得惹禍上身。”
這一刻,卻見陸神官從里被簇擁走了出來,他身邊跟著聽圓等幾個弟子,也沒有捆綁之類,儼然無事狀,甚至隱約有幾分自得。
而原本有些百姓們聚攏在巡檢司周圍,看見陸神官出來,頓時簇擁而上。
陸默站在臺階上,擺了擺手道“各位勿要驚慌,我乃奉召進京,他日若皇上降恩,自然還回此處。”
眾人有的竟落淚不舍,紛紛跪倒參拜。
陸神官志得意滿,呵呵笑著,目光一轉忽地看見了薛放。
他先是一愣,繼而笑著拱手,遙遙地向著薛放行了個禮,然后竟登車入內去了。
褚鴻道“京內再見吧。小侯爺有傷在身,切勿大意。”抱了抱拳,他指揮禁衛,啟程上路。
薛放盯著這一行人遠去,臉色冷冽。
回頭,見跟著來的,是小梅手下的一個士兵。
他一招手,小兵趕忙跑過來。
薛放低低吩咐“立刻去找一匹馬,一把要快”
士兵詫異,只是不敢多嘴,答應著忙去了。
任家。
康兒因為昨晚上受了驚嚇,竟病倒了,斧頭不離左右地照看著。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靈樞總算醒了過來。
而且恢復了正常,也不再胡言亂語了。
斧頭問他記不記得昏迷之中的所作所為,靈樞甚是茫然,一概不知。
問他是怎么進到那個密道里的,靈樞竭力回想,原來那日他確實沒有順利混入道場,只是施展輕功,悄悄閃了入內。
所有人都站在院中,他看不出哪個是任秀才,心想索性看看陸神官的所作所為。
可惜隔著太遠,于是悄悄地靠近。
卻見那些披著黑袍的人,紛紛跪在那張巫彭像面前,喃喃有詞,然后便有童子捧著一朵蓮花過來,寫上名字,點燃,讓他親自放在祭臺上。
蓮花,自然也分三種不同的材質。
除了這些,靈樞竟看不出什么不妥,他繼續向內摸過去,一直到了二重堂前。
一抬頭,卻見有人站在二樓欄桿內,正向著他微笑。
靈樞沒想到竟被捉了個正著,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經歷。
他本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在這之前,他竟沒發現樓上有人。
那人卻若無其事,笑對他道“我算到今日有稀客前來,客人若有什么不解,只管相問,我自有問必答。”
靈樞看他面色溫和,不似歹人,卻暗懷警惕。
他問“你就是陸神官你對任家的老夫人做了什么他們家里兩個孩童失蹤,可跟你有關”
陸神官道“我這里自是有求必應,任秀才來給老太太祈福,我自然幫忙禳解。至于什么孩童”
他舉手掐指算了半晌“若要尋來人,只往來處去。您到這里,卻是找錯了地方。”
靈樞問“那我該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