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竟讓他有點不寒而栗。
楊儀笑道“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薛放道“我不喜歡他,他仿佛也格外針對我一樣”
楊儀心一跳,反握住薛放的手“總之以后,不去招惹他好不好”
薛放覺著奇怪“誰招惹他了那萬一他招惹我呢”
他嘀咕了這句,開始翻舊賬“那長公主跟藺駙馬是什么好的了,之前茍七的那個案子,還有他們的影子在,我看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女”
正在此刻,車窗外響起呼喝之聲。
馬蹄亂舞,有百姓閃躲的驚呼。
連馬車也晃了晃,放慢了停在路邊。車夫觀望情形,道“姑娘,十七爺,前面好像有事。”
薛放掀開車簾,正看到一隊士兵匆匆向前,他問道“怎么了”
那領頭的兵士本不以為意,忽然見是他,忙站住腳“十七爺”
薛放問“你是順天府的,也認得我”
“您不認得我們就罷了,我們哪里有不認得十七爺的呢,”兵士很會說話,笑的恭順“您怎么在這兒”
“前方出什么事了”
兵士擰眉“說是有個番邦的巨漢,在酒樓里鬧事,打傷了好些人,順天府有兄弟前往也受了傷,我們正要去看看。”
薛放點頭“快去吧。”
兵士帶人離開,薛放還要跟楊儀議論藺汀蘭的事,突然間門喃喃“番邦巨漢”
他想起了宣王跟自己提過的那個鄂極國的力士索將軍。
酒樓門口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人。
圍觀的百姓避的遠遠的。
躺倒的那些人,其中還有兩個正是順天府巡差的服色。
其中一人還能出聲,另一人竟一動不動,嘴角的血流到了頸間門。
剛剛趕來的順天府眾人見狀大驚,那領頭的兵士怒道“什么人這么放肆,滾出來”
里頭有個略怪的聲音如雷聲吼道“滾進來”
兵士大驚,周圍百姓道“官爺,且要小心,那個人生得好高大,力氣又嚇人,先前一手一個,把這兩位差爺扔了出來就這樣了”
兵士怒道“番邦之人敢在京城撒野不想活了”拔刀沖了進內,幾個士兵跟在他身后沖了進去。
門外的百姓們面面相覷,只聽里頭幾聲慘叫,砰砰啪啪地響動,很快,有一個士兵連滾帶爬倒退出來,已經面無人色。
而里間門傳出一陣大笑聲音,緊接著,一個高逾八尺的威猛漢子從門口走出,他的雙手之中還擒著一人,正是先前沖進去的那順天府兵士,只見他被這漢子高舉在頭頂,竟無法掙扎。
這漢子自然正是鄂極國的索將軍,他舉著兵士,環顧周遭,用有點怪的官話說道“什么無能的膿包,我跟皇帝立下賭約,輸在我手中,你們周朝就要對我們俯首稱臣”
百姓們聽了大驚,紛紛叱罵“胡說什么”
“哪里來的蠻人是失心瘋了嗎”
“巡檢司的人呢,快將他拿下”
索將軍把手中的士兵一晃,威風凜凜“來一萬個人,我也不怕也是一樣殺了”
“這混賬指定是瘋了”
“野蠻人殺千刀的,敢在京城里傷人”
見百姓們并不畏懼,反而大罵不已,索將軍怒吼道“我先摔死他,看看誰還敢再說話”
就在百姓們發呆之時,索將軍手臂一晃,將兵士往前扔了出去。
那些百姓雖然大罵,是因為義憤填膺,沒想到他是真的會把人扔落,這么一扔的話,那還不得摔成肉泥
一些罵聲還沒出口,頓時都變成了驚慌的慘叫。
眼見那兵士往地上撞去,人群之中,有道身影閃電般掠了出來。
他騰空而起,電光火石間門,單臂探出,竟一把擭住那兵士。
身形并未落地,整個人當空猛然一旋,身上青紅配色的王府禁衛袍服隨風急振而起,鋒利的百褶散開,隨著身形落地,像是一把撐開的傘又徐徐收起。
薛放把士兵放在地上,擰眉看向門口的鄂極國使者。
在他身后,楊儀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猛看見地上的傷者,急忙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