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學正開了口“艾靜綸,你為何說喬小舍是殺人兇手他殺了何人”
艾靜綸盯著喬小舍,舉起貓尾,說道“之前在發現斷手的孔家院外,發現了一具貓兒尸首,是被人虐殺了的,我猜那殺貓的人一定跟那斷手脫不了關系,不然為何會埋在同一個地方這只尾巴,就是那只被殺的貍花貓的,偏偏就在他手中”
艾靜綸看向元學正“老師,這里不是失蹤了一個學生么剛才他威脅說要把我弄死難保那失蹤的學生也是被他殺死的甚至可能就是那手的主人。”
陳主簿跟蘇博士更是目瞪口呆。
元學正微怔“這”
此刻喬小舍仿佛回過神來,他咽了口唾沫,笑道“胡說八道你這個鄉下小子,敢、敢污蔑人”
艾靜綸回頭“那你說這只貓尾巴哪里來的”
喬小舍張了張口,目光游弋“老子撿的,怎么著用得著跟你說嗎”
這會兒他身邊的幾個狐朋狗黨,同樣的臉色異樣。艾靜綸卻看了出來“你說謊那只貍花貓是國子監的,它被虐殺,尾巴卻在你手里,你還敢當面說謊”
喬小舍咬牙,忍無可忍似的“去你媽的是小爺宰了的又怎么樣那只蠢貓整天亂叫,吵的人不得安寧,怎么小爺宰了他,犯了哪條王法”
艾靜綸很想上去揍他“就算沒有王法奈何得了你,你也是傷天害理何況還有那只斷手,一定給你脫不了干系殺貓奈何不了你,殺人那可是死罪”
喬小舍咬牙切齒“三位老師,你們就任憑這個鄉下的瘋小子在這里胡言亂語若是傳揚出去,這國子監的名頭都要給他攪把壞了”
陳主簿跟蘇博士先前都聽愣住了,被喬小舍提醒,才忙制止了艾靜綸道“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可亂說。”
蘇博士更是拉住了艾靜綸,低聲道“此人是寧國公府的,不可貿然得罪。若是公府的人追究起來,連扈遠侯都要被牽連。”
艾靜綸初生牛犢,并不懼怕什么寧國公府,但是聽說扈遠侯也要被連累,這才勉強閉嘴不言。
元學正聽到這里,道“一場鬧劇艾靜綸,你初來乍到就跟同學打架,記過一次。至于你們”他看向喬小舍跟那幾個同黨“不可聚眾欺壓新生,這次就算了,若還有下回,嚴懲不貸。”
喬小舍似不滿“他污蔑我,學正只記過,未免太輕了”
元學正冷笑“哼,你們要是不先招惹他,能夠動手嗎你要是真想理論,那就從頭掰扯掰扯”
喬小舍剛要開口,旁邊一人拉了拉他,低低在耳畔說了一句話。
元學正道“丁鏢,當著面,這是做什么”
叫丁鏢的監生陪笑道“學正,我是勸小舍叫他不要頂嘴呢。”
元學正當然知道他絕不是說這個,但也并不計較,只哼道“艾靜綸在這里,你們不許再另外鬧事。別叫我抓到。”
喬小舍欲言又止,眼睛死死地盯著艾靜綸,竟笑了兩聲“當然,學正放心,我們自然會跟他好好相處的,所謂的不打不相識嘛。”
艾靜綸對上他的眼神,看看手中的貓尾巴,跟著冷哼了聲。
元學正也看見那只貓尾巴,皺眉道“還拿著做什么給我。”
艾靜綸猶豫著,把尾巴給了元學正。
元學正看了看那有點干的尾巴,又看向喬小舍“殺貓雖不犯王法,但你的行為過于惡劣,也要記過一次,不許再犯。”
喬小舍滿不在乎。
畢竟他心里明白,不管是元學正還是陳主簿,他們都不敢真的對自己怎樣。不過是做給其他監生看的罷了。
而目下他在意的,卻是這個新進來的艾靜綸方才丁鏢提醒了他一句,叫他稍安勿躁,不如把這個鄉下小子留下。
總不能白給他罵了一頓打了一番,只有留下來,才能想法兒好好地折磨報復。
喬小舍盯著艾靜綸,獰笑。
國子監蔭監之中天翻地覆的時候,城外野地上,卻是另一番光景。
陽光微暖,不似正午那么燥烈。
楊儀撞在薛放懷中,他竟然“不堪一擊”,順勢向后倒下。
只是仍是把她攬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