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楊儀震驚“是真的你沒聽錯”
小甘道“怎么可能,這件事不少人知道呢。”
楊儀屏息,竭力回想了會兒,怦怦心跳“去南外城。”
小甘大驚“都快到府里了,為什么去南外城這會兒家里一定緊等著姑娘”小甘本來還想回楊府看熱鬧的,今兒這大喜事她可不想錯過,本來已經耽擱了許久了,又要去什么外城。
楊儀不由分說“先去外城再說吧。”
車夫領命轉道,重新往南外城而去,又過了兩刻鐘才出外城,楊儀按照記憶,七拐八拐,到了之前顧瑞河領她來給霜尺看病的小院。
還未下車,她就發現那小院門上上了鎖,更加觸目驚心的是,院門上竟貼著兩道白紙。
這在城內的風俗,是死了人。
車夫先行跳下地,上前拍了拍門,回頭道“姑娘,好像沒有人。”
楊儀道“打聽打聽,這里的人去哪兒了。”
當初顧瑞河說過,之所以選擇在這里,因為周圍住著的都是漕司的人,有什么事情,守望相助,極為安全。
而車夫在拍門的時候,正好旁邊一戶人家探頭,車夫便上前詢問。
那人很警惕“你們是誰打聽這些做什么”
小甘上前“我們姑娘是大夫,之前受人所托過來給這里的一位看過病。很擔心病人的情形才又回來看看。”
那人眨了眨眼“原來是這樣,這里的人搬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小甘問“那位病人怎么樣了可好了嗎”
“病人啊,”那人搖頭“已經死了。”
小甘一震“死了真的”
那人道“這還有假的人都已經燒了,還問。沒看到那門上貼著的白紙我忙著呢,你們沒事兒趕緊走吧。”
說完后便推開小甘,自己回了院內,用力關了門。
這會兒楊儀在車上,聽了個大概。
其實早在看到門上貼著的白紙的時候,她已經猜到了幾分,只是心懷僥幸。
如今
霜尺確實是死了
是因為她終究功虧一簣,還是霜尺的傷情有了反復
明明當時已經穩定了下來的,不過,傷的那樣嚴重,也沒有人敢打包票說她一定會好。
可是
這么短的幾天內,霜尺死了,顧瑞河回到了顧家,而且另外定了親
這簡直叫人如同做夢一樣。
楊儀忽然想找到顧瑞河,問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霜尺是怎么死的,他又為何轉變如此之大。
但又一想,霜尺畢竟是那樣的身份,顧瑞河忽然變了心好像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只是因為當時顧瑞河為了霜尺那不顧一切的情形,好似還在眼前。
忽然間一切都成了虛空,叫人無法接受。
楊儀有點無力之感,向后靠在車壁上,一聲不響。
小甘吩咐車夫回城,一邊安慰楊儀“姑娘,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橫豎咱們已經盡力了。今兒是你的好日子,別去想這些不開心的。”
楊儀勉強一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