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記得了。”他竟如此回答。
俞星臣繼續問“殺害那貓兒后又扔在了何處這總該記得吧”
他吞了一口唾液“丁鏢弄的,我不知道。”
俞星臣瞇起了眼睛。
喬小舍在回答如何虐殺貓兒的時候,說的如此詳細。但是動手地點,以及如何棄置,卻又含糊起來。
俞星臣本能地察覺,這必定有疑。
喬小舍又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大人,你要有證據說我殺了人,自然可以把我拘在這里,但是我并沒做過,若因丁鏢的事兒押我在這里,那艾靜綸呢因為他是薛家小侯爺的親戚,跟你們巡檢司有關系,就把他放了這說不過去吧”
俞星臣道“你誤會了,本官并沒有羈押你的意思,只是例行問話,如今問完了,你也可以走了。”
喬小舍驚奇“當真”
俞星臣道“喬國公已經來接你。你確實可以走。”
喬小舍一聽喬國公,神情大變,竟又緊張起來。
而在俞星臣說完后,一道人影從內堂走了出來,眉頭緊鎖,眼睛死死地盯著喬小舍,正是喬國公喬建。
原來方才俞星臣審問的時候,喬國公就跟馮雨巖在內堂聽審。
喬小舍一眼看見父親,臉色灰敗,竟微微地開始發抖“父、父親。”
喬建緩步走到他跟前“不知死的畜生,府里的臉都給你丟光了你在外頭都干的什么竟還有臉叫我。”
低垂著頭,喬小舍竟不敢出聲。
喬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回頭向著俞星臣道“俞大人,我先帶著逆子回府,自會好好教訓。”
俞星臣起身行禮“國公爺請。”
喬國公又對這馮雨巖行了禮,邁步往外。喬小舍低眉垂眼,趕緊跟在后面。
送走了喬國公父子,俞星臣吩咐“把跟喬小舍交往甚密的那三人帶來。”
衙差領命出門,俞星臣將主簿的筆錄記載看了一遍,外間靈樞進來“大人,儀姑娘要回府了。”
俞星臣抬頭,又低下頭仍是看筆錄“也是該回去了。”
楊儀出了巡檢司大門,正要上車。
寧國公喬建,帶了喬小舍出門。
喬小舍跟在身后,不知怎么腿一軟,幾乎跌倒在地。
喬建回頭,二話不說一記耳光扇了過去。喬小舍捂著臉后退兩步,瑟瑟發抖“父親。”
“畜生”喬建怒斥了聲“回去再跟你算賬。”
楊儀皺眉看著這一幕。
目送父子兩人離開,小甘在旁說“姑娘,這喬國公脾氣似乎不太好。”想了想,又道“不過這喬小爺也確實該打”
乘車往回走,小甘趴在車窗上往外打量,隱約也聽見路邊人議論侯府下聘的事情。
她正抿著嘴樂,忽然看見一個熟人“是顧大公子”
說話間,那邊顧瑞河已經帶人經過。
楊儀要看的時候,人已經不見蹤影,她喃喃道“這些天忙,也不知道霜尺姑娘的情形如何了。”又琢磨道“顧公子是回顧家了么”
當時顧瑞河因為霜尺,跟顧朝宗鬧得極為不快,父子幾乎翻臉。
只是楊儀沒顧上了解后續。
小甘聞聲,回頭說道“姑娘,前天巡檢司里不知是誰說,顧公子先前在外頭流連一個外室,最近幡然醒悟,跟那外室斷了,回到府里了,據說顧府已經跟什么反正是一個朝中大官兒家里訂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