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那人笑起來,笑的身體一震一震的。
插著刀子的傷口也開始慢慢地向外沁血。
薛放眼睛瞇起“你不說也罷了,反正你的同伙如今在京內,九門已經封了,他們插翅難逃,自然仍是在我手里。”
“不可能”他篤定的冷笑。
薛放語氣輕蔑道“怎么不可能,當然,我要抓的不是你這種小嘍啰,而是二樓上給我留字的那個賊頭,當時算他跑的快,要是敢留下來,這會兒他就在這里跟你碰面了,對了,你說他怎么膽小,就這么怕我嗎真是個慫貨”
男人雙手摁著床板,竟是要挺身坐起,叫道“你胡說胥烈絕不是怕你”
“須烈”薛放喃喃,定睛望著男人。
男人的眼中透出駭然之色,他總算意識到自己竟中了薛放的激將法,透露出了不該說的絕密消息、自己的底細。
“你、”男人后悔不及“你這狡猾的周人,就跟薛”
薛放驚異“薛什么”
男人意識到自己越說越泄露的更多,大怒之下,抬手握住胸前的匕首,用力一抽
鮮血隨之狂涌而出,男人卻并不理會,揮刀向他刺來。
蔡太醫就在薛放身旁,早嚇呆了,薛放一把將太醫扯向身后。
他見這男人如此悍勇不怕死,何況看這個出血的程度,自然是必死無救,于是冷笑道“那就成全你”
反手一拍,男人手腕震動,匕首竟向后激射,仍是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胸前。
男人往后一倒,茍延殘喘,眼睛仍是恨恨地盯著薛放“你、你胥烈會替我們報”
話未說完,頭一歪,竟是瞪著眼死了。
薛放嗤了聲“報你的頭。”
他對嚇呆了的蔡太醫道“這兒用不著您了,讓他們進來收尸吧。”
薛放把那男人死之前的關鍵一句話翻來覆去想了很久。
仍是沒有頭緒。
正俞星臣回來了,薛放便閃了去。
俞星臣才在外頭轉了一圈,對于跟陳府有關聯的人家的追查,以及百姓的安撫,忙的焦頭爛額。
薛放站在門口看他調度。
俞星臣喘口氣的功夫,望著靠在門邊兒的薛放道“小侯爺有事”
薛放問道“我今日學了個新詞,不懂是什么意思,突然想到了俞巡檢是個有名的天文地理無所不曉”
靈樞遞了茶過來,俞星臣端著潤喉“小侯爺請說。”
薛放走過來,笑說道“是個人的名字,也可能不是名字”
俞星臣看著他賣關子,也不催。
直到薛放低低道“須烈,或者虛裂之類,或者什么總之是這個音你聽說過沒有”
“須烈”俞星臣正咽了口茶,不以為然。
可突然間,茶像是梗在了喉嚨里,試探問“胥烈”
薛放大為意外,他本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思,道“你真聽說過”
俞星臣直直看了他一會兒,目光又看向門口。
身邊只有一個靈樞,這讓他稍微安心。
“我我只是覺著耳熟,小侯爺是從哪里聽聞的”